第(2/3)頁 周立聞言,連忙回道:“白先生說的是,學生在這方面,也是有所考慮,這次的船夫,于洪武五年,就已經開始在這里以劃船謀生了。” “這個事情,學生問過許多人,都是可以佐證,不會有假。” “洪武五年那個時候,錦衣衛都還沒有設立呢,所以是肯定沒問題的。” 白信蹈聽完卻是搖頭道:“不可如此作想,錦衣衛在京師的關系錯綜復雜,怕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都不清楚自己麾下到底有多少線人。” “這些人在發展細作的時候,可都是往各行各業都在滲入,或許街邊一個乞討了十幾年的乞丐,都是錦衣衛的細作也說不準。” 對于白信蹈的謹慎,劉三吾和張信表示認可,本來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沒有絲毫安全感可言,所以才會這般詢問。 周立被質疑,沒有絲毫的不愉快。 面前三人的名望是其次,他接下來說的,才是最為關鍵的準備。 “請老師還有兩位先生放心,學生這次的安排,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錦衣衛的名頭,確實過于恐怖。” “所以學生這次挑選的船夫,是一個聾子,在大明建國的時候,就已經雙耳聾了,聽不到任何的話語。” “入了樓船后,船夫就會把船劃至河中央,為了以防萬一,學生為老師還有兩位先生沏茶,船夫則一直在船頭不會過來。” “如此,哪怕他真是錦衣衛的線人,或者說能讀唇語,那也沒有絲毫用處,學生一定會緊緊的盯著他。” 聽到學生如此安排,劉三吾面帶微笑的點點頭。 如此一來,自然不會怕有人偷聽了。 張信和白信蹈對于周立的安排,也是覺得非常的滿意。 在周立的帶領下,終于是登上了樓船,船夫也去了船頭,根本看不見這邊。 老叟一身蓑衣,就那么安靜的逮著。 張信甚至開口喊了好幾聲‘船家’,去試探老叟。 不過很顯然,背對眾人的老叟,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隨著周立開始沏茶,劉三吾也率先打開了話題。 “明日就是早朝了,到時候便就是我等上奏陛下的時候,這三天以來,老夫每夜輾轉反側,為大明之未來擔憂。” “今日叫來二位,主要是把明日早朝的章程給定下來。” 張信聞言道:“先生放心,我已經聯系了多位同僚,他們都有跟我們相同的想法,等到明日早朝的時候,必定會聲援我等。” “現在太孫殿下的選擇,我多方打聽,發現幾乎所有的讀書人對此都非常不滿意,若是事情可為,到時候我就讓學子們上表萬人血書,相信陛下一定會知道我們的決心。” 白信蹈則說道:“萬人血書這等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做,陛下的脾性,若是反著來,那智慧更加的暴躁。” “到時候適得其反,那可就完全不好說了。” “具體的安排,還是等明日早朝我上奏的時候再看吧。” “陛下對太孫殿下過分疼愛,即便是太子殿下也從未得到過如此對待。真要是一意孤行,我等實在沒必要白白的掉了腦袋。” 聽到白信蹈的話,張信心中考量一番后道:“白先生說得極是,這些年來,死在陛下手中的進士們可不在少數,京師不比地方,陛下一句話,可能就讓我等前功盡棄了。” “只是我這三天苦思冥想,也沒相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何都是繞不開太孫殿下這關,加上近幾日,京師的百姓對于閱兵那天,多少都有些被震撼到了。” “如今不管是茶館,酒樓,都能聽到對太孫殿下閱兵安排的歡喜,如此一來,要是沒有利的說法,可能還真不一定能夠打動陛下。” “加上百姓如此,怕是陛下更為認定我等是杞人憂天。” 這話一出,白信蹈頓時沉默了下來。 一直在沏茶的周立,也是微微有些手抖,甚至于身子都有些顫栗的表現。 來的時候,老師可沒跟他說過今天要談的話題,竟然是這個。 涉及到陛下,還有現在如日中天的太孫殿下,周立的心中,頓時就有些慌亂了。 這種事情,可真是要命,一個不好,很有可能牽連過來。 這個時候,周立真的有些后悔了。 在昨日,劉三吾傳出消息的時候,周立自告奮勇就表示絕對可以給老師安排好一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