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再說了,這段時間里,老爺也沒少施粥,便是官府那邊,都捐了不少銀子和大米,這名聲也足夠了。” 這婦人雖是身穿麻衣,但手上頭上帶的首飾可不少。 內襯更是綢緞所制,只是都被麻衣給遮掩了。 像這樣對的穿著打扮,只有商人的婦女才會如此。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現在是掙錢的時候嘛,我看你的眼里只有銀子。” “我河南四處受災,現在城里更是瘟疫橫行,人人自危,四處都有縞素,你還要我去掙這些黑心錢,你當我宋立昌是什么人了。” “祖上的規矩,可是都忘記了。” “我們宋家,能夠歷經元朝傳承下來,香火未絕,那可都少不了鄉里鄉親的幫助。”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就只曉得銀子,我看你是都鉆錢眼里去了。” 宋立昌對著妻子,沉聲呵斥說道。 其語氣深沉,讓妻子大氣都不敢出。 婦人明白,老爺平日講究和氣生財,極為溫和。 但若是真的動怒了,那就是沒得商量的余地。 之前因為過米價的事情,老爺差點把自己給送回娘家。 不過婦女雖然沒有繼續聊米價的時候,卻是轉而說道:“老爺,你看我們一家,什么時候離開這里呢。” “現在外面瘟疫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出門,據說最近城里死了好多人,所有瘟疫死的,都被拉到城外的亂葬崗了。” “城里的棺材鋪都不夠用了,很多就是一張草席包裹著。” “我這里心里呀,屬實害怕得很。” 聽到婦人如此說,宋立昌長長一聲嘆息,而后坐在椅子上喝著悶茶,對于妻子剛才所說的并沒有回答。 “老爺,這瘟疫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老爺心善,可是若是把瘟疫惹了過來,咱們這一家子,可是要怎么辦啊。” “老爺,你要不和知縣大人說上一聲,咱們怎么也得找個瘟疫去不了的地方,想辦法躲開呢。” “再說呢,璇兒,橙兒他們還那般小,若是,若是…” 婦人說到這里,已經忍不住帶上了哭腔了。 宋立昌聞言卻是再次長長嘆息一聲,說道:“并非是我有意瞞著你們,如今這情況,還能去哪里呢。” “我早就跟知縣大人聊過了,現在方圓百里,甚至可能數百里內,都已經被瘟疫覆蓋了,根本沒有地方去得。” “與其到處瞎跑,還不如在家里好好守著,前段時間知縣大人不是發出瘟疫防控條例嘛,據說效果很是不錯,瘟疫在城內,似乎沒之前那般厲害了。” 婦人聞言,直接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至于宋立昌所說的最后那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她想出城躲避,宋立昌一直不肯。 作為家里的老爺,她一個婦人當然沒有說話的權力。 只是沒想到,原來鼠疫已經波及了這么遠的地方。 想到這里,婦人不由嚎陶大哭起來。 “哭什么哭,人還沒死呢,按照官府發的條例,將府中的情況好好把控住了,即是官府發的,當會有些效果,多少也能先防著點。” 宋立昌沉聲說道。 官府這次發了很多看不懂的對抗瘟疫的法子。 什么外出必須用棉布捂住口鼻,勤洗手,喝水必須喝沸水。 出門后所有穿過的衣物,都必須要用沸水煮過之后才能穿,等等一系列的舉措。 看人屬實摸不著頭腦。 不過包括宋立昌在內,還有很多人家對此都是嚴格的執行。 據說這是京師那邊傳來對付瘟疫的法子,非常有效果。 與此同時。 朱英在看跟河南有關的奏章時候。 突然就皺眉起來。 他現在奏章上的數據似乎出了錯誤。 尤其是在瘟疫的情況上,和之前稟告的情況似乎自相矛盾。 /64/64001/1784982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