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是什么禮賢下士,而是朱英認為,做學問到這等程度,真沒必要去打擾。 學堂的事,也不是個把時辰能夠急出來的。 大半個時辰后,或許是脖子有些不舒服了,朱這才抬頭。 “皇侄,你怎么來了,你什么時候來的。”抬頭的朱看到朱英就坐對面,整個人都懵了。 “沒來許久,看到五叔正在研讀,便就沒有打擾。”朱英笑著回道。 “這這真是,哎是我的錯,讓皇侄久等了。”朱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于朱英來說,現在的朱有些相當于老宅男的那種類型,不過作為藩王,也有一番氣度,只是對于喜愛非常深入。 “你我叔侄間,沒必要講究這些,過于客氣就沒了一家人的感覺了。”朱英笑著回道,語氣溫和。 聽到一家人這樣的話,朱顯得有些感動。 父皇,亦或是其他兄弟,幾乎沒跟他說過這些。 “對了,侄兒這番過來,是有正事想請五叔幫忙。”朱英也沒轉彎抹角,直接說道。 “皇侄但說無妨,但凡是我能辦到的,絕不遲疑。”朱信誓旦旦的說道,剛才的感動還留在心間。 朱英聞言,便將開辦農學堂的事情,和朱講述起來,甚至深入說到關于水稻培育方式。 譬如除蟲,肥料等等。 這一番話,聽得朱眼睛發亮。 朱本社喜歡植物,是所有的植物,包含水稻在內,甚至很多野菜,那些地方能吃不能吃,都是朱自己動手實驗。 這里的話,或許有些殘忍,后世關于朱的記載,也有殘暴的名頭。 不同于神農嘗百草,朱是讓別人代替實驗,一般是犯人,有時候也會讓下人吃,然后觀察情況。 朱畢竟是藩王,在藩地開封,宋宮故地也不缺人,給一些錢糧,有的是人自愿上門。 “只是我在京師怕是待不了多長,最遲大哥下葬后,就須返回封地。” 朱很是意動,這跟他的興趣非常相符,而且從朱英的口中,他了解到這個學堂將會聚集大量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他不大夫,這事他跟別人說過很多次,但很多人根本不理解這其中的區別。 從朱英的話語中,他感受到認同感。 這該死的認同感,讓朱現在都有一種想要拋棄藩王身份,跟著朱英一同成就農業堂的沖動。 朱英怎么說在前世也是得過金牌講師榮譽稱號,對于談話的節奏,尤其是挑起他人興趣相關的話術,研究得也不少。 更別提朱,或者說大明如今幾乎所有人,都會受到目光的限制,見識上面遠遠不能和朱英相提并論。 在朱英述說的藍圖中,朱將會是帶領著數以萬計的學生,同道中人,研究出高產的水稻,甚至是除蟲的藥劑,能夠讓土地極為肥沃的肥料。 這些,不就是目前朱的志向嗎,甚至說,朱英將的這些,比朱心中的志向還要來得更為高檔一點,是朱本身從未想過的境界。 “五叔只管放心,爺爺那邊我已經說過了,爺爺也很支持關于農學堂的創辦。并且爺爺還讓我給五叔帶句話。” “他相信你。” 朱英聽到朱的擔憂,直接說道,而后更是說出朱最為在乎的四個字。 前半段是欣喜,當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朱忽然呆住,眼眶瞬間就濕透了。 他是多么想要得到父皇的肯定,這么多年以來,自從他開始喜歡醫書,父皇就對他很是失望,中間也說過多次,要務正事。 他知道父皇是疼他的,不然也不會把開封給他當藩地。 在他九歲的時候,還曾經把吳地封給他,那可是大明財賦之地,足可見父皇的重視。 只是他是真的喜歡草藥本身,這是一種天然的喜歡,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和岳父那次會面,他只是想去鳳陽找點藥草,卻讓父皇對他開始懷疑,甚至貶到云南,又召回京師禁足。 他也清楚,父皇之所以召他回京師,就是怕云南那等地方太苦,苦了自己。 從小的朱身體就不太好,父皇這是對自己擔憂。 只是當時的朱,心中冰涼。 父皇口口聲聲說親情,卻對他如此不信任,以至于當時的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干脆徹底的沉迷書中。 三年過去,他終于是等來了父皇的這句話。 看得面前哭得跟一個淚人般的周王朱,朱英心中也有一些感嘆。 不管是朱棣也好,還是其他如朱荊朱,甚至是其他更小的皇子。 對于父皇朱元璋,所有人都是打心底就極為崇拜。 在他們的心中,從小父親就是自己的偶像,尤其是比較年長的幾位就藩的親王。uu看書 無論對外多么強勢,在父皇面前,也是如同綿羊般的溫順。 好一會,朱才反應過來,有些歉意的說道:“讓皇侄見笑了。” 朱英輕聲道:“五叔,我能理解,其實在爺爺心中,眾位叔叔都是手心手背,全是心頭肉呀,爺爺怎么會不心疼呢。” 聽到這話,朱心中原本對于父皇的一些間隙頓時消散,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得有些不同起來。 看起來像是從宅男變成精英白領的那種感覺。 “既然此事父皇也應允了,那么我也沒什么可猶豫的地方,接下里如何行事,便就任憑皇侄安排。”朱一改前面的頹廢說道。 朱英也是重重點頭,說道:“農學堂關乎天下百姓生計,日后我大明百姓能否吃飽的事,就拜托五叔了。” 話落,朱英對著周王朱,深深作揖。 /64/64001/17653939.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