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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鴿子市。

    其實也就是俗稱的街邊攤，只不過大家聚在一起，有了人氣，李國華找了一個角落背靠墻壁，穿著厚重的棉襖。

    灰突突的。

    頗有一點狼狽。

    手指插兜里，遠遠的看去，妥妥的站立如螻蟻，就差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在腦門上刻上三個大字：不如意。

    你能想象邊上擺攤的大爺盡然是一個賣古玩的家伙。

    地攤上的小玩意，分不出真假，可是有一點能看見，大爺在瞌睡。

    不知道這是業(yè)余愛好，還是出來打野，總之狀態(tài)是非常的迷糊，搖搖晃晃，李國華都怕這大爺是不是在碰瓷。

    水桶往底下一放，里面的魚還在活奔亂跳，也不知道這冬天，它拿什么保暖，怎么還這樣的有活力，當(dāng)然也能助李國華買上一個好價錢。

    活的。

    跟死的可是兩個價。

    新鮮否？

    李國華只會回應(yīng)三個字：自己看。

    或許是受到邊上大爺?shù)母腥荆顕A也有些瞌睡的苗頭。

    “小伙子，不要睡了，魚被偷了。”

    “啥。”

    李國華怒目圓睜，看著四周，誰在奔跑，再看地上的水桶，還是那個高度，看著眼前的老大爺，瞇著眼睛：“不會是來找茬吧。”

    “怎么賣。”

    “小的一塊，大的一塊五，具體重量不知道，不過也好過不遠處的豬肉攤，平均下來，一斤魚肉也不過三毛五分錢。”

    李國華連忙走到跟前。

    “大爺要幾條。”

    四九城的爺們，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打牙祭，以及侃大山，天南海北，骨子里面有一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畢竟這是天下第一城。

    誰敢不給三分薄面。

    “還幾條？”

    “小伙子，你這真的是看得起大爺，來一條小的就行了，給孫子補補眼睛。”

    尼瑪？

    李國華有些無語，也不知道從哪里的鄉(xiāng)野偏方上聽來的消息，吃魚眼補眼睛，用不用將兩只魚眼給挖出來，單獨賣一毛。

    以后賣無眼魚。

    “大爺，補身子就行，不過就是蛋白質(zhì)多一點，易于消化。”

    “味道鮮美。”

    李國華化身熱血小攤販，給大爺補著科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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