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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張司九為什么這樣說。

    她記得，張司九教過她，手術(shù)這個東西，做完了，是很方便?？梢哉f一刀下去，基本解決難題。

    可手術(shù)同樣也是一把雙刃劍，并不是什么情況都應(yīng)該采取手術(shù)這種手段。

    尤其是切除組織這種手術(shù)。

    因為這是切了就長不回來的東西。

    不管是腿腳，還是五官，還是內(nèi)臟，哪一個都是能保盡量保。

    只要不是危及到了生命，那么手術(shù)永遠(yuǎn)不應(yīng)該是排在第一的治療手段。

    可現(xiàn)在，張司九這樣說……這明顯不符合這些話。

    張司九詢問老大娘：“是哪里痛？您給我指一下行嗎？”

    自從張司九說完了那句可以切的話，老大娘神色明顯放松了許多，這會兒也能說仔細(xì)點了。

    老大娘指著自己右手食指：“就是這一根手指頭痛。痛得狠了的時候，我都想拿菜刀把它剁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疼的？”張司九仔細(xì)端詳那根手指，卻依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老大娘幾乎都不用回想：“得有兩三年了。我也看過好多個大夫了，連指甲都拔過好幾次了，每次拔了指甲，能好一些，可只要指甲長出來，就會又疼起來?！?

    她唉聲嘆氣：“一碰就疼！可我這種苦命人，難道還能不干活嗎？這日子，熬著艱難??！我甚至都想過死了算了！”

    老大娘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淚：“可我那小兒子前幾年砸斷了腿，到現(xiàn)在都還沒說上親，我要走了，他咋辦？”

    “我命苦?。　?

    “一受涼也疼，一受熱也疼。除非我就這樣呆著不動，不然怎么都疼！就跟針扎的一樣，疼得要命！”

    張司九看了一眼李嬌，讓李嬌給老大娘擦了擦眼淚，然后自己問了句：“那我摸一摸行嗎？”

    疼到這種程度，張司九有點懷疑是不是骨頭出問題了。長了骨刺什么的。

    老大娘同意了。

    于是張司九小心的摸起了老大娘的食指：“疼嗎？”

    “這里呢？”

    越靠近手指尖，老大娘的神色就越緊張。

    最后，張司九摸到了老大娘的手指尖，竟然也不疼。

    張司九看著老大娘的指甲蓋，輕輕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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