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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深嚴本來是有點猶豫，覺得自己不該答應(yīng)的。

    但看著張司九那樣子，終歸還是點了點頭。

    殊不知，這一下，就讓那幾個跟著一起過來的老頭子心思忽然就靈動起來了——這萬古流芳，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啊……

    緊接著，陳深嚴又問起了醫(yī)院門口告示牌：“你這樣招生，能招來合適的學生嗎？你這個護士學院……”

    張司九沒心思說這個，于是就讓陳深嚴去問齊敬：“這些齊敬都知道，您要不跟齊敬說去？讓他給您解釋。”

    陳深嚴就知道，張司九看似對顧青舟離世這個事情接受良好，其實心里還是受不住。

    認識這么久，他還是頭一次見張司九這幅樣子。

    陳深嚴沒多說，轉(zhuǎn)頭拉過齊敬去問這個事了。

    一個和顧青舟關(guān)系還算是朋友的老太醫(yī)過來，問了張司九一句：“他走得怎么這么突然？前兩日都還好好的。”

    張司九其實已經(jīng)排除過死因了。

    顧青舟并沒有其他病癥，所以只能考慮是腦梗，心梗等突然發(fā)作且很快要命的急癥。

    但如果還想更進一步知道是什么，恐怕就得解剖。

    張司九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所以就作罷了。

    她解釋給老太醫(yī)聽：“就是年紀大了，突發(fā)急癥。因身邊也沒有人，所以并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其實這種情況，即便發(fā)現(xiàn)了，張司九也不覺得自己能把人救回來。

    老太醫(yī)點點頭：“我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難免的。就是有些突然。”

    顧青舟停靈三日后，張司九親自扶靈送顧青舟出城入葬。

    地是顧青舟自己早就選好的，是個小山坡，風景秀麗，據(jù)說還是風水寶地。

    靈柩入土的時候，張司九還是忍不住哭了出聲，轉(zhuǎn)頭伏在楊元鼎肩上，“我都告訴他，兩年之內(nèi)讓他回去太醫(yī)署了。他怎么就不能再等等？”

    楊元鼎拍著張司九的肩膀：“老顧不想受累。這事兒還是得你來。而且交給你，他也放心。”

    顧青舟雖然是張司九的師父，但教給張司九的東西并不算特別多。越是到后來，就越是成了互相學習。

    楊元鼎甚至猜測，對于張司九的醫(yī)術(shù)，顧青舟應(yīng)該是能猜到一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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