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評加更-《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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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金州京城分公司, 林軒銘“咣”一聲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憤怒的罵聲從辦公室傳到了走廊里。
他已經和井子門的幾家小型演藝慶典公司接了盟, 施壓了這么久,不出意外的話, 下個月就會和容修順利解約。
林軒銘經商多年,完全是伺機而動。
井子門鎮殿老神獸們都快死了,地下經紀這塊兒由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接手,不正是攪動風云的時候嗎
打個比方, 這群老狐貍們結黨營私, 挑的就是老皇帝退位、太子懵懂登基的這個時間。
在林軒銘看來, 井子門那幾個老不死的也是腦子瓦特了, 把落海西那么大的盤子交給一個毛頭小子容修還不到三十歲,毛還沒長齊的小破孩,把控著整個井子門的商演命脈,他能干什么大事
這次解約成功的話, 林軒銘的金州演藝將會正式跳出井子門的掌控, 帶走十多家業內活躍的小演藝公司, 以及上百名地下歌手,但他覺得, 這些還不夠。
所以,林軒銘剛聯系了鯊魚直播網第一公會的老大,楊信。
自從鯊魚網榜一尤巍得罪了容修,被后者啪啪打臉、又被國家點名批評之后, 信仰公會的聲譽就受到了影響,人氣就開始走低,熱度下降了到谷底,黑粉翻倍的漲。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金州演藝能和國內第一直播公會有合作關系,手上再掐著尤巍一類的歌手,競標大型商演還愁干不過井子門小皇帝嗎
總之,林軒銘是樂觀的,把電話打到了楊信那里,表明了合作意向,結果萬萬沒想到,那男人一點面子也沒給,直接就拒絕了。
“容修是我的朋友。”楊信半真半假地說,“也是信仰公會期待合作的歌手,鯊魚網已經失去了奇幻紫,所以我們在爭取dk,很抱歉不能和貴公司合作。”
說完就掛斷了。
林軒銘簡直日了狗了。
之前啪啪打臉結下的仇呢
尤巍和容修鬧出那么大的事,使得“豪車撞人,孕婦碰瓷,明星當街斗毆”從娛樂圈事件演化為社會事件,引起了國家的關注,牽連了鯊魚網和信仰工會,以致于引起網友反感,流量肉眼可見地減少,他們不是應該不共戴天嗎為什么被踩成屎了還上趕著找容修合作還真是沒臉沒皮啊
就在林軒銘準備下樓吃中飯時,手機又響了,來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納悶地接起來,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您好,金州演藝林總么”
“啊,您是哪位”林軒銘問,又看了一眼來顯。
“我是dk沈起幻。”聽筒里的男人說。
林軒銘著實愣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久仰大名,原來是幻神啊。”
當初的奇幻紫隊長紅極一時,ivoca全國ca榜3,居然甘愿淪落為容修的狗月退子,簡直讓人笑掉大牙。dk至今連一點簽約出道的風聲也沒有,也不知沈起幻那個傻龘逼解散樂隊到底圖什么。
沈起幻聲音平淡,沒有任何多余的花俏修飾,不緊不慢地說“我幫容哥帶個話,問您是不是真的打算解約了,另外還有幾家公司,你們是否已經決定合作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的總部在河北,這邊辦事終歸不方便啊。”林軒銘委婉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沈起幻淡淡地復述道,“容哥說,江湖講的是信義,況且,除了口頭協議之外,您和其他幾家公司當年都和錢老爺子的錢塘傳媒白紙黑字簽過合約,老爺子把你們養肥了,養出了一群白眼狼;既然林總背信棄義,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那我們就只好見招拆招了,不知道您收到井子門送您的禮物沒有”
這一番話讓林軒銘愣了好半天,怒從心頭起“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這些年,你們也該從我身上割夠了肉吧”
“是嗎,金州演藝是怎么在京城立起來的,圈內人盡皆知,難道不是你們仗著幾位老爺子的勢力提升了聲望,順帶著分享了井子門的業務大撈特撈嗎”
林軒銘噎了下,哭笑不得地說“小沈兄弟,在商言商,互惠互利罷了,你爸爸沈老先生沒教過你總之,你們準備解約合同吧。”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敲響,林軒銘抬頭說了一聲“進”,女秘書走進來,遞給他一份快遞。
薄薄的文件袋,林軒銘不耐煩地接過來,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他用脖子夾著手機,一邊和沈起幻打機鋒,一邊快速地撕開了紙袋。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照在手上一張金燦燦的卡片上。
dk金帖
金帖一出,名利皆無。
這是井子門的傳說。
林軒銘嚇得站起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算再瞧不上容修,dk金貼在整個落海西的殺傷力之大也讓他本能地膽戰心驚了一下。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還想燒殺搶掠不成”林軒銘低吼。
“你們最近私下里攔了井子門的不少演出活動,容哥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知道,”沈起幻說,“鳥兒想離巢,能飛多高,還得看天公作不作美,請林先生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軒銘在耳邊的嘟嘟聲中咆哮了一聲,憤怒地摔開了手機。
不是沒有忌憚,畢竟那三個老家伙還沒死呢,但憑他對容修的了解,應該不會剛接手幾個月就把老家伙們搬出來幫忙扛事。
知道容修現在有國家背景支持,還有顧影帝撐腰,林軒銘也有點無奈,氣得直咬牙,瞪著手上薄薄的金卡,卡上狂放的飛白寫著dk,他掰了兩下,還真是純金的。
不過,這張dk金帖是什么意思
據他所知,以往收到金帖的都是作風不端正、動輒搞事情、影響社會穩定和諧的地下搖滾樂隊和小歌手,在dk和井子門規矩的重壓下,那些人基本上混不下去了,服的服,涼的涼。
莫非他們要像樂隊batte一樣,從金州演藝的手上搶生意
門兒都沒有
dk啊,小樂隊罷了,最好別讓我抓著什么把柄。
林軒銘盯著金帖上的狂放字樣,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隨手撥了個號碼,去電顯示“唐姿”。
久久沒人接。
又換了個號撥,聽筒內仍然茫音,最后撥通“地心引力”音樂酒吧的電話,很快小領班接了起來,說唐姐還沒去酒吧。
“我最近太忙,沒有時間過去,你和她說一聲。”林軒銘說。
小領班目光閃爍,想到這兩天唐姐幾乎每晚都出去,原來并不是和林老板見面嗎
可是,看唐姐的精心打扮,還有她的甜蜜又美艷的表情,分明是出去幽會見男人的
地心引力,是凌軒銘瞞著老婆孩子在東四開的音樂酒吧,法人和管理人都是唐姿。
掛斷電話之后,凌軒銘再次撥打唐姿的手機,仍然沒有人接聽。
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唐姿連一個微信也沒給他發過。
事實上,以前兩人早有約定,讓她盡量少主動聯系他,畢竟關系不可言說,唐姿這些年也確實很守規矩,從不纏著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女人。
高貴,冷艷,美貌,而且冷情冷感。
雖然以前也不冷不熱唐姿是個傲慢的,凌軒銘就喜歡她這個傲慢勁兒,對他來說,她越是冷傲,他在床下就越有征服欲,在床上也越有成就感但是,最近這段日子,她是不是過分不熱情了
也不看看自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
“咣當”一聲,凌軒銘氣得把電話摔在桌上。
這邊,沈起幻打完電話之后,坐在一樓大客廳又撥了兩個號碼,很快收到了金州演藝這個季度的商演大名單。
回到餐廳時,容修他們還在用午飯。
勁臣坐在他身邊給他布菜,把蛋類和有腥味的食物挑了出來,時不時地傾身附耳,聽容修低聲對他說什么,然后微笑頷首回應他。
有著相敬如賓的紳士距離,并不十分親近,卻又給人的感覺相當親昵。
沈起幻眉心微動,有意無意地留意到二人互動。
原來兩個男人相處起來的畫面是這樣的嗎
相處模式和氣氛出乎意料的和諧,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也不覺得別扭,也不讓人反感,甚至有些賞心悅目,眼前的畫面美的很,大約是兩人都有一副好相貌的原因
容修注意到沈起幻的猶豫,又看了眼身邊的勁臣,笑道“沒關系,你說。”
既然如此,就沒有什么可回避的了。
沈起幻將手機推到容修眼前,“這是查到的外流接單,有兩家常年和我們合作公司周年慶的商戶,兩家商場的節日活動承辦,還有一個”
沈起幻的指尖停在大名單中間位置。
還沒等容修表態,坐在對面的白翼就驚訝地叫出聲來,“霧草百世可樂冠名的籃球比賽開幕式”
聶冰灰渾身一震“中國少年強的籃球比賽巨蛋廣場的那個據在下所知,那是百世接下的國家項目。”
白翼扼腕不已“這么大的活兒,他們是怎么攔下來這是人干事我的天吶,百世霸霸出手很闊綽的,出場費肯定會翻倍的,這是井子門的肉啊就這么被搶走了嗎我苦命的井子門小歌手啊,大家少賺了多少錢啊”
“別嚎了。”容修想了下,“先別管,讓他們舞。”
沈起幻收回手機,笑道“好。”
雖說勁臣昨晚在第一時間就得知金州帶頭反水的事,但此時容修和兄弟們談正事,他卻沒有絲毫插話的意思,仿佛連聽也沒聽,只是專注地將燉得稀爛的肋排骨剝掉,把肉夾到容修的碗里,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侍候容修吃飯上。
“吃你的,等會兒涼了。”容修說。
勁臣垂著眼,忍了個哈欠,抬眸時長睫都淚濕了,“好。”
容修笑著看他“又困了”
“還行,”勁臣坦然道,“可能是吃了東西,血糖上來了,有點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吃完了上樓睡。”容修說。
勁臣溫聲說“容老師,我已經睡了兩天了。”
“管睡了多長時間干什么”容修強硬地說,“困就睡,大腦給你發了信號,說明你需要補充睡眠,不是學過醫么,充足的睡眠很重要。”
“是,我知道了。”勁臣順承地說。
白大清早挨打翼“”
冰大清早練琴灰“”
起大清早開會幻“”
全體睡眠不足。
這是什么殺人的對話,大家都很困好嗎,這也太偏心了吧
沈起幻埋頭吃飯,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來瞟去,余光不小心撞見聶冰灰和白翼,那兩人也在埋頭吃飯,眼神兒同樣在亂飄。
三人惺惺相惜地交換了眼神,深深地嘆了口氣。
很明顯,這棟房子里,被塞了滿嘴高檔夾心兒狗糧的兄弟又多了一位,白翼覺得很欣慰。
接下來的一天,容修果然沒有去地下大廳參加排練,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既沒有去小渡家,也沒有打聽金州演藝的背地動向。
勁臣在龍庭g座和dk同吃同住,沒有再邁出過這幢別墅。
因為回來的第二天晚上去了小渡家,即使戴了口罩和鴨舌帽,勁臣還是被一些常客認了出來,所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除了下樓吃飯之外,甚至連三樓的臥室也沒踏出過半步。
剛好拍戲睡眠不足,補覺浪費了不少好時光。
本想和容修好好的單獨相處,多談談情,多說說愛,如果能醬醬釀釀就更好了,結果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補充睡眠。
這天吃過午飯之后,兩人在寬大的飄窗上曬太陽。
午后陽光正好,皮膚不能暴曬的容修,被勁臣連哄帶騙的拉到窗臺上來。
一個懶洋洋的倚墻而坐,一個躺在窗臺上枕著對方。
容修身后靠著墻,單月退支起,膝處放了一摞手寫譜,手指輕輕的翻過一頁,唇邊時而勾了一抹輕淺迷人的笑來。
勁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這是二十八年來唯一讓顧勁臣產生興趣的人,以前讀書時不是沒有人追求,但無論如何也愛不起來。
從那晚坐在奧古斯塔的后座上摟緊他,就再也對他放不開手。
二十八歲的年紀,只愛過一人,無法再喜歡別人,他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沒有更多的戀愛經驗,但勁臣從沒覺得遺憾過。
如果那個午夜他不曾接受容修的幫助,或者他壓根就沒有去ive hoe看dk的專場,就不會有兩人的奇妙邂逅,不會等他八年半,也不會有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了。
每當想起和容修的相遇,勁臣總是心存感激,或者說,他相信這是一種宿命。
勁臣并不覺得自己對容修是一見鐘情,也不承認自己像那些粉絲一樣只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但他的確是在只見過他幾面之后就為他怦然心動,為他而感受到過難以名狀的溫暖和痛苦。
而如今,相比于從前,對他的感情早已沉淀,不再是少年意氣,而是連勁臣自己也承受不起的那種刻骨銘心。
勁臣想起幾個月以前的重遇,容修是紳士矜持的,勁臣開車送他回vue酒店,容修在夜色里對他舉了那么多“不合適”的例子,還有他提到的那個“不協和音”。
容修說“我們不合適,就像商角不相協,徵羽不相配。”
真的不相配
目睹了容修從矜持到動情的全過程,同樣作為男人,勁臣覺得,容修對自己的感情,愛情成分其實很少,更多的則是心軟和動搖。
勁臣常常想,反正已經等了這么多年。
如果一生不放棄,一直深愛著他,追求著他,迎合著他,直到有一天,把自己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讓自己成為和他相配的人,等到那個時候,容修會不會愛上自己
也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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