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看上去滄桑頹唐,叫人瞧不出具體年齡,甚至連長相都略顯模糊的男子,自然就是逃出梁州的孫寧了。 在數月前金蟬脫殼離開梁州后,孫寧就已迅速改頭換面,把自己捯飭得與以往完全不同。 無論是穿著容貌,還是說話的語氣口吻,甚至連整個人的身形步伐,都與以往判若兩人,足以讓任何一個熟悉皇帝的臣下面對面都不會認出是他來。 這等本事,自然是來自前世的經驗和技巧了。 對那時的孫寧來說,孤身改扮,深入到某些敵人的巢穴,發動斬首行動再從容離開,本就是他這樣的雇傭兵王牌的拿手本領。現在不過是把這些技巧重新拿出來而已。 可即便有此本領,他也不敢真冒險留在梁州,甚至連淮北一帶都不敢久留,直接就一路南下,直到汝州這兒,才暫時停下腳步。 若是按一般戰士的秉性,在吃下這么大個虧后,即便抽身而出,也必然會念著報復。在梁州,甚至是去衡州大鬧一場,殺幾個縱橫會的要緊人物出氣。 但孫寧卻明顯要比他們冷靜和克制,出了行宮后,沒有半點遲疑,就已迅速遠離,沒有半點想要報復那些人的意思。 不是他真就甘心咽下這口惡氣,而是覺著這樣做風險太大,得不償失。 對縱橫會,他到現在也就只知冰山一角。 但即便如此,也已清晰感受到了這一隱于暗中的行會勢力之大,人員分布之廣。 像這樣的一大勢力,自己就算真出手一擊必殺,把梁州最關鍵的李雁茹給殺了又如何?沒了她,縱橫會轉眼就能再派一人前來,照樣可以控制整個梁州官場。 就算他更進一步,去衡州宰了那個叫李壽民的縱橫會首領又如何? 人家還不是照樣可以選出合適的首領來主持大局? 反倒是真出手后,自己的安危將成疑問。 鷹爪門明顯就被縱橫會給控制了,而像鄭證因這樣的高手,他們手下有多少? 孫寧可不認為現在的自己能在鄭證因這樣的高手的追捕下從容脫身。 在梁州沒有機會,到了更陌生的衡州,那機會就更小了。 所以既然風險和收獲完全不成對比,那就不冒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