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錯,就是安北,我們的大軍都集中在肅北一線,因為疏勒河是天險,北慕人不敢貿(mào)然出擊,所以對于疏勒河以北的城池我們關(guān)注不多,但是疏勒河要斷流了。” “斷流?!”蒙煥再次驚訝。 耿超沒有顧及蒙煥的吃驚,只是接著說下去,也算是對蒙煥的一種回應(yīng)。 “對,斷流,夏季將至,疏勒河從關(guān)隘到淵泉一線會全部斷流,河床裸露,對北慕騎兵來說頃刻間就能抵達淵泉。” 蒙煥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全身發(fā)汗,如果北慕騎兵一旦越過疏勒河,淵泉就會被圍困,且不說淵泉的糧草軍資,只是堵死淵泉,西北局大軍就會和隴右斷了聯(lián)系,他們這些人就會變成孤軍,唯一的辦法就是翻越雪山,走過花海草地向南退卻,如果這么做,整個西域再想拿回來比登天還難。 越想越害怕,蒙煥抓住耿超的胳膊說道:“什么時候會開始斷流?”蒙煥作為西北局的總指揮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斷流之前重新塑造新的防線。 “據(jù)當(dāng)?shù)厝苏f,最快一個月,最遲一個半月。” 蒙煥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就算現(xiàn)在向隴右撤退一個半月也完不成,不止是兵馬的問題,還有百姓,北慕人對于不臣服的,背叛的人只有一個處理辦法,就是殺。 蒙煥不能放棄邊民,他們是因為相信大宣才會與北慕還有那些仆從軍對抗的,當(dāng)然這些百姓也是因為有大軍的駐守才敢這么做的。 對于百姓而言,只是要安居,只是要簡單的生活,蒙煥不能不管不顧,大宣也不會允許他不管不顧。 “耿侯,召集他們回來議事。”蒙煥現(xiàn)在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想,先保住百姓,讓百姓退到隴右去,至于他們這官兵就留下來吸引北慕人的注意力了。 耿超拱手道:“王爺,我睡下之前已經(jīng)讓信使去了瓜州和淵泉了,想必明日清晨龍侯和南陽侯就能到。”新軍制中龍庭飛和石遵均是授銜少將,龍庭飛晉封沁郡侯,石遵也受封為南陽縣侯。 蒙煥聽完后眉頭緊鎖,耿超過分了,西北局中他才是總指揮,但是耿超做的又沒有錯,作為西北局副總指揮他是有權(quán)利聚將議事的。 看出來蒙煥的不悅,耿超當(dāng)即半跪道:“王爺,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所以屬下在回來的路上就讓信使去通知了龍侯和南陽侯,屬下擅專了,請王爺治罪!” 這個解釋若是換做路平之流恐怕是難以接受的,但是對蒙煥來說是可以接受的,蒙煥太了解耿超了,耿超對權(quán)力沒有興趣,他唯獨對西域情有獨鐘,他曾向陛下許諾,西域不安,絕不返朝。 蒙煥緩緩起身,笑著將耿超扶起來,說道:“耿侯這話就見外了,你我都是為國效力,事情緊急,你又是西北局的副總指揮,你這么做是對的,何罪之有?” 聽到蒙煥的話,耿超不由得心中苦笑,權(quán)力,地位從來不是他所追求的,但卻不能要求和阻擋別人,蒙煥是大宣朝的第一親王,雖說心胸開闊,但面子還是要的。 第二日清晨龍庭飛便來到了肅北,只是晌午石遵才匆匆過來,蒙煥帶著耿超和言瀾在帳外等候。 西北局五人組聚齊了,蒙煥讓耿超把昨日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而后石遵率先提出質(zhì)疑。 “王爺,淵泉不能丟,我大軍在淵泉經(jīng)營許久,剛剛?cè)〉卯?dāng)?shù)厝说男湃危覝Y泉也是和西域各族以及隴右溝通的要道,一旦丟失了,民心丟了,也會讓西域各族中有心的人退縮的,我不同意放棄淵泉!” “本王也沒有說要放棄淵泉,召集大家過來也是為了商議對策的,南陽侯不必如此!”蒙煥非常不悅。 石遵悻悻的坐下,他知道蒙煥不喜歡他,他與蒙煥打交道的日子也不短了,但是二人一向氣場不和,從洛辰事件之后兩人更是只有公務(wù)往來,沒有私下交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