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司馬跟大舅子站在甲板上,看著波光粼粼金燦燦的江水。 “也算是有所得吧!”大舅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想到人家把咱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能帶領(lǐng)那些泥腿子統(tǒng)一北方,又怎么能看不透人心呢!”大司馬捏著船舷道,“是我太想當(dāng)然了,總覺得還是個普通的女人,還想著兒女情長。幾句甜言蜜語就……”訕訕地?fù)u頭道,“找不到北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大舅子不太好意思地看著他說道。 “你是她哥,以她現(xiàn)在的地位,你跟著她更有前途。”大司馬微微轉(zhuǎn)頭看著他說道。 “跟著她?”大舅子勐地?fù)u頭道,“就她六親不認(rèn),凡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遲早會被他借腦袋一用的。”緊接著又道,“我跟她小時候的情誼,隨著這十來年,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輕嘆一聲道,“爹、娘又沒了,沒什么好留戀的。” “不后悔。”大司馬聞言神色有些動容地看著他說道。 “咱倆可是生死之交。”大舅子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俺跟定你了。” “咱們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大司馬不舍得看著滾滾江水說道。 “樹挪死,人挪活。”大舅子爽利地說道,“俺本來就是亂世逃荒的,逃到北方,又輾轉(zhuǎn)到了南方。亂世飄零,落到哪兒那就是家。在哪兒不是活著。”笑著又道,“咱們本來就打算跑的,這次也算是她給咱指條明路了。” “那咱就走。”大司馬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道。 “咱就按她說的算。”大舅子食指蹭蹭鼻尖道,“你就不怕她坑咱嗎?” “坑咱倒不會,誰坑誰還不知道呢?”大司馬黝黑的雙眸閃著幽光看著他說道,“我會讓她沒時間管咱的。” “你打算怎么做?”大舅子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附耳過來。”大司馬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道。 大舅子眼睛越來越亮,頻頻點頭道,“還是你!” “那些士族老爺能跟咱走?”大舅子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 “他們想留下可以啊!只要家產(chǎn)被分了,只留下自給自足的,從此扛著鋤頭,戴著斗笠,赤著腳,踩著水,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土里刨食就好。”大司馬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意……”大舅子想想那副畫面,渾身打了個冷顫。 “嗯嗯!你要這么說,那大部分都愿意跟咱走。”大舅子隨聲附和道,“誰也不希望自己辛苦掙下的家業(yè),被泥腿子給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