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鴯鹋-《我的逃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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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問道:“那是一只鴕鳥嗎?”
他和許多人一樣,認為鴯鹋是鴕鳥,有時候人們干脆稱它為澳洲鴕鳥。
鴯鹋算得上荒原最大的鳥類了,它形似鴕鳥,只是比鴕鳥要小一點點,灰褐色的羽毛,和鴕鳥一樣鴯鹋的翅膀已經退化,完全無法飛翔,但腿卻很長,奔跑速度極快,如果這個家伙發力奔跑,我估計它可以輕易超過布萊登大街上疾馳的汽車,最關鍵的是汽車還需要加油,這哥們卻可以連續飛跑上百公里,簡直不是個人,哦,說錯了,它確實不是人。鴯鹋對人很是友善,只要不激怒它,是可以和它友好相處的。鴯鹋在頸部長有兩個鮮紅色肉垂,所以土著人叫它食火鳥。
我點了點頭,伍德有些興奮,他拿著手中的槍躍躍欲試,“我去干掉它,今天晚上有的吃了。”
我搖了搖頭,“這是一只成年鴯鹋,它太大了,我們弄不走。”
伍德聽了只好無耐的放棄,但那種不甘心寫在了臉上。
我想這便是獵人和狩獵愛好者之間的區別吧,真正的獵人其實只會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去獵殺獵物,也給自己定了許多的規矩,而狩獵愛好者則不同,只要看到鳥獸便想開槍,以滿足自己擊殺的欲望。
我對伍德說:“伍德先生,在荒原上,獵人在食物鏈頂端,因此他維系著所有動物之間的一種微妙的平衡,這種平衡不能被輕易打破,否則便會有災難性的后果。就比如澳洲原本沒有兔子,后來歐洲的一些農場主帶來一些兔子,結果一些兔子跑出柵欄,游蕩在沒有天敵的澳洲,兔子繁殖速度極快,幾年之間便可以幾何倍數從數十只繁殖到幾十萬只,進而幾百萬、幾千萬,乃至上億只,澳洲的農場主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有的草場已經被這些兔子啃光。再有,我們騎的駱駝,也是從澳洲以外帶來的腳力,現在汽車越來越多,駱駝漸漸變得沒有用,有的就跑到荒原,變成了野駱駝。哦,豬也是,現在澳洲的野豬都是家豬野化而成的,大有取代土狼成為澳洲荒原之王的架勢。”
伍德笑著說:“比利,你越來越不像個獵人,反倒像個哲學家了,開始思考自然與社會的法則了。”
而對伍德的調侃,我沒有理會,“伍德先生,其實我一直希望澳洲政府善待澳洲的土著人,他們才是澳洲真正的主人,他們的見識也并不比我們這些外來人差,我認識巴馬族的老巴馬,他就告訴自己的族人,不能獵殺幼小的鳥獸,不能獵殺懷孕的母獸,不在繁殖期獵殺雌性鳥獸。類似的規矩,在其他部落也都有的。這是這些部族在長期的生活中悟出的真諦,不予重視便會被狠狠地教訓。”
伍德仍是不以為然:“你說的這些我是同意的,但人類的智商終究要高過這些沒腦子的動物,更何況我們掌握了火器,”說著他拍了拍手中的槍,“這就是法則。”
我沒辦法說服伍德,他的這種心態進入荒原遲早會吃大虧。
“我去把那只大鳥抓回來!晚上我們烤肉吃。”伍德跳下駱駝,扛著槍便鉆進草叢,向那只鴯鹋跑去的方向追蹤而去。
我無奈地笑了笑,伍德終于是無法壓制心中獵殺的欲望,我只好停在那里等著他勝利的好消息,并向著他喊道:“伍德先生,最好不要殺掉那只鴯鹋,現在是鴯鹋的繁殖期,你如果發現鴯鹋的鳥蛋倒是可以帶回幾顆來,一顆鳥蛋便夠我們一天的口糧了。”
我不知道伍德聽到沒有,只看到他迅速的向前奔跑著。
我把駱駝的韁繩隨意的搭在它們的脖子上,讓駱駝趁機吃點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遠處傳來“呯”地一聲槍響。
我想伍德應該是看到那只鴯鹋,開了槍。想必一會兒,他便可以扛著那只鴯鹋回來了。
可馬上,又一聲槍聲傳了過來。
我很是奇怪,伍德怎么又開了一槍?他的槍法我是知道的,我曾經見過他射殺野豬,槍法很準的,不會一擊不中的。
很快,我遠遠地看到,伍德在草叢中不斷的跳躍,三只鴯鹋隨后緊緊追趕。
饒是伍德玩了命的奔跑,但終究無濟于事,鴯鹋的速度可以堪比汽車的存在,它們撲打著翅膀,長長的腿幾步便追到伍德身后,然后用尖嘴狠狠著啄著伍德的腦袋,每啄一下,伍德便發出一聲嚎叫。
一只鴯鹋抬起腿來,蹬中了伍德的后背,伍德失去了平衡,向前便是一個翻滾,他剛要爬起來,三只鴯鹋立刻圍合了過來,嘴腳并用,雨點般的教訓著偷襲他們的伍德先生,看上去仿佛一群人圍毆一個。鴯鹋的嘴里還有巨大的隆隆聲,那是它們特殊的氣管結構造成的。
鴯鹋是素食主義者,以樹葉和野果為食,因此我倒不擔心伍德被三只鴯鹋吃掉。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伍德群毆,于是催動駱駝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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