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一個小蠻-《我的逃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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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回想起和皮優(yōu)的過往,想起她的好。
她是善良的,酒吧里她不忍佐佐木拜師無望,異想天開的做了她的師娘;大狼山巔,她放走了綁架她的五隼。
她是勇敢的,她可以挑戰(zhàn)小布,也可以為了佐佐木跑到日本武館說理,面對父親也敢于挺身而出。
她是快樂的,在酒吧里她可以混跡于酒吧,肆無忌憚的笑;也可以面對被五隼綁架,依舊和卡爾快樂的聊著。
她更是自由的,為了自由,她可以放棄富貴,在總督府當眾放棄嫁給哈米德成為王妃的機會;為了自由,她可以冒險駕一葉竹舟跑到湖心欣賞月光。
她對那套許多人向往的別墅不屑一顧,當她知道那是哈米德的財產的時候,便再也沒有回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以至于我找了那么久,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我靜靜的坐在湖邊,呆呆地望著湖面,冷冷的月光映照著身旁凄凄的芳草和朦朦朧朧的遠山。
不知什么時候,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邁著堅定的步子向湖畔走過來。
是皮優(yōu),那個我找了一整天都不曾找到的女孩。
她來到岸邊,向湖面凝視了半晌,然后彎下身去搬動那支長長的竹舟,托著它來到湖邊,滾入水中。然后她抄起那支橫竿,輕巧的踩到竹舟之上,左右擺著橫竿向湖心劃去。
皮優(yōu)有一副難得的好,她踏著竹舟唱了起來,歌聲如同縷縷的清香撲面,沁人心脾。
枕前發(fā)盡千般愿,欲斷且到青山爛。
金烏冷廣寒暖,洞庭無波海無瀾。
正午觀星海,北辰現(xiàn)南天。
欲斷不敢斷,且待三更日三竿。
這正是我第一次陪她玩竹舟時讀給她的詞。想不到,她竟然編成歌唱了出來。
皮優(yōu)唱了幾遍,突然破口大罵:“蟲子,你這個王八蛋!”
她反反復復的罵著,罵完了又唱著那首詞。
忽然,皮優(yōu)拋掉那支橫竿,縱身跳入湖中。
我嚇了一跳,彈簧似的跳起來,也跳入湖中向皮優(yōu)落水的地方快速游去。
漂浮的竹舟標記了皮優(yōu)投湖的位置,我一個猛子潛入水中。
夜晚的湖水中,沒有一絲光亮,黑漆的令人害怕,耳朵里有許多不可捉摸的聲響,既遙遠,又迫近,極宏大,又極細微,有時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有時又如同春蠶在嗚咽。
我顧不了那么多,在水中張開手臂四處摸索,如同落水者渴望抓到一根稻草。
猛得我的手指觸碰到一片柔軟,如同水草一般,直覺告訴我那可能是皮優(yōu)的衣襟。
我雙手用力,將一具尚有溫度的軀體拉進懷中,然后迅速的向水面上浮,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當我浮出水面時,終于看到皮優(yōu)那張嬌美的臉龐,她緊閉著雙睛一動不動,我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我心中大急,左手抱著皮優(yōu),雙腳和右手拼命用力向湖面游去,忙亂之中,自己喝好好幾口水。
我把皮優(yōu)托上岸,讓她平躺在草地上,解開她的衣扣,撬開她的牙關,急促有力的按壓她的胸部,實施人工搶救。
皮優(yōu)的口中吐出幾口水,她的眼珠開始轉動。
我懸起來的心終于稍稍放了下來。
“皮優(yōu),你沒死,太好了。”
皮優(yōu)看著我,許久沒有說話,我伸出手幫她理了理濕漉漉粘在額頭的發(fā)稍,又摸了摸她的臉。“你怎么那么想不開,玩什么不好,非得投湖玩。”我笑著對她說。
皮優(yōu)臉側了過去,張口死死咬住我的手,我痛徹骨髓,卻沒有喊出來。
皮優(yōu)突然放聲大哭,她一頭扎進我的懷中,“蟲子,你這個王八蛋,比王八蛋都不如的王九蛋,你為什么不理我,我離開總督府一直在等你到天明,你都沒有出來。我在這里又等了你一天一夜,你還是沒有來找我。我不能回哈米德的別墅,那是地獄。我從奧斯曼逃到英國,又從英國逃到澳洲,還是沒能逃出哈米德的手心。我哪里也去不了,你也不管我了!”
我把她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肩膀,心中竟是無比的沉重,皮優(yōu)平時大大咧咧的,有時還以老大自詡,但心中仍是一個小女人,渴望被保護,被關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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