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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征本不知就里，聽了他這話，焉有一分的底氣，滿心只想著平息他的怒火，便道：“司禁若不相信卑職，卑職可帶您同去兵部，討要說法。我敢保證，此事乃是萬羽之等狂悖所為，絕對與葉蔡二公無關(guān)。”

    存肇暗中欣喜，隨即冷言答道：“好吧，那我就過去聽聽你們的解釋。”

    二人出了刑部，由顧征走在前頭，片刻就來到兵部衙門。董晟不意顧征亦至，又難以當(dāng)面告知實(shí)情，只好勸萬羽之先行退讓，不可再攔了。

    萬羽之卻作了忿：“董兄弟，一不做二不休，都已經(jīng)攔了他一回了，若放他去見了蔡大人，豈不是前功盡棄？”便不待董晟回話，徑直地沖了出去。董晟深怕他與顧征爭吵起來，鬧出大事，連忙回稟了蔡賢卿；蔡賢卿大驚，忙派了一個書辦出去，請存司禁到堂上見面，方才化解了一場沖突。

    “就是此人！就是此人！”存肇大步闖進(jìn)客堂上，指著身旁的萬羽之，“蔡侍郎，此事你可要給我個說法！”

    萬羽之怒道：“我哪里辱罵過您了？只勸您忠心于皇上，莫懷私心！”

    “萬主事，你牽累了葉蔡二公，已是該治的大罪，竟還敢在此處喋喋不休！”顧征大聲駁斥他。

    “好了，都住口?！辈藤t卿表情嚴(yán)肅，“我已于從明口中得知了經(jīng)過，這是本官教訓(xùn)下屬不嚴(yán)，得罪了存司禁，實(shí)在抱歉、萬羽之，汝作下了孽，還不快向司禁大人賠罪！”

    羽之到底心緒難平，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朝著存肇作了個深揖，卻還斜著眼瞧他，臉色鐵青。

    “蔡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存肇心滿意足地坐下了，“似這等下屬，需您多加訓(xùn)誡才是。不然阻礙了國家大事，真非你我擔(dān)當(dāng)?shù)闷?。?

    蔡賢卿微笑道：“有什么國家大事，要勞您的駕前來？”

    “聽聞你們兵部要在邊境興兵，討伐北虜，我身為御營軍官，深表欽佩。但可惜我乃護(hù)衛(wèi)之官，并無言事之權(quán)，不能在朝堂上幫著您說幾句話。不過我可以在皇上面前為你們求情，使大人的事業(yè)順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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