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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燦。”

    津步洲叫他，并遞過去一瓶水。

    鹿燦沒動，眼睛已經看著席老先生的方向：“你說，他會得到什么懲罰？”

    這點，津步洲已經想過了。

    席老先生這樣的人，必定在事發(fā)后將證據(jù)全部銷毀。沒有證據(jù)，就很難定罪。

    更何況，席家在榕城勢力頗大，影響眾多，要動他，還需掂量三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從長遠考慮，津步洲已經默默收集了一些資料，眼下先脫身要緊。

    沈臨回到車上，臉色有些沉。

    津步洲沒問，現(xiàn)在也不方便問。

    驅車回了杭都，津步洲把鹿燦先接回了南山公館。他還沒跟鹿芫開說，鹿燦現(xiàn)在不想見到家里任何人，這事就只能先保密。

    到杭都后，津步洲帶鹿燦先去醫(y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之后回到南山公館，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清淡的粥。

    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人不可以馬上進食大魚大肉，必須循循漸進，先用清淡的飲食調理腸胃。

    鹿燦吃的很少，他幾乎是一種蜷縮的狀態(tài)坐在椅子上，連拿勺子的手都在抖。吃完之后，津步洲帶他去了客房，同時傭人送進來幾套衣服，都是剛剛津步洲交代下去新買的。

    “你安心住在這兒，只管好好養(yǎng)身體，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

    津步洲將窗子打開，從這兒望過去，樓下的花園剛好盡收眼底。這會兒正是花期，許多花都爭相開放，清晨和夜里，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自然界的景物最能療養(yǎng)人的身心，津步洲希望這對鹿燦有幫助。

    鹿燦緩緩走到他身邊，看著花園里的景色，眸底沒有半點起伏。

    私人醫(yī)生來了，順便帶來了醫(yī)院的檢查報告。

    鹿燦的情況跟鹿一堂一樣，身上沒什么傷病，但嚴重缺乏營養(yǎng)，以及心理疾病。津步洲問有沒有合適的心理輔導師，私人醫(yī)生推薦了一個，津步洲看過資料后，便讓沈臨去將人請來。

    天還沒黑的時候，鹿燦就休息了。

    公館里安安靜靜，津步洲擔心他的情況，讓傭人輪番值班，守在他門外。

    第二天，值班的傭人說，半夜的時候聽到房間里有動靜，似乎是鹿燦做噩夢了。反反復復，一整夜幾乎有七八次。但鹿燦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只把自己關在里面，后來還聽到東西打碎的聲音。等早上傭人進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喝水的杯子碎了一地，還有不少血，立馬通知了私人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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