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家有定海針-《束鹿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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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定先的家是一進的四合院,沒有前座,總共八間房.與中產階層沒法比,只能算是個小戶人家.
一到家門口,雖有千般苦楚無奈,陳定先早就習慣一人扛,不讓母親為自己擔憂.一進到母親房間,聲音很大地喊道,”娘!我回來了.”.
陳母姓羅,正在納鞋底,不管自己多辛苦,只要聽到兒子的聲音,一點疲勞也沒有了.轉頭應聲,”小寄回來了.”,依然在做著自己的活計.
小寄是陳定先的小名,父母怕兒子養不大,到寺廟里求簽,得吃別人家的飯.于是一段時間就寄養在朋友家里.真還應了念,陳定先一直以來沒病沒災,到如今事業有成,都是菩薩在保佑.因而家中供著觀世音菩薩,陳羅氏每天都要燒香供奉,誠心誠意.
“這是侯爺給母親的禮品,侯爺挺看重我的!”,說著將送的禮盒在母親面前晃了幾下,將它放到母親跟前的桌子上.
陳羅氏只是瞟了一眼,對陳德懷她太過了解,只是兒子現在對他有用,不然根本瞧不上他.不想掃了兒子的興致,面露微笑,”拿一個給媽嘗嘗,我都好多年沒吃到咱侯府的糕點了.”.
陳定先笑著解開糕點盒,手拿一塊糕點,親手送到母親嘴里,陳羅氏有滋有味地品嘗著,點頭說:”還是以前那個味,明天送些給街坊鄰居嘗嘗鮮.”.
還是母親明白自己的心思,陳定先點頭應聲,”兒子明天就去!”.
”你明天不是還要練習嗎?,還是媽去!”,這點零碎事要兒子出面,陳羅氏覺得不值,再說對什么人該說怎樣的話,兒子不懂.
陳定先本不想去,聽了母親的話心里舒了一口氣,并未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與鄖陽世子的比賽怎么樣?”,陳羅氏還是沒忘兒子昨天與自己說的事,看來她很關心今日比賽的結果.
“輸了!”,陳定先回答的聲音很沮喪,真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對痛惜自己的母親.
這種局面陳羅氏心里早就預料到,并不感到意外.”你每天忙著練功,而鄖陽世子從小就練擊鞠,輸很正常.侯爺難為你了嗎?”.
這才是母親關心的事,陳定先猶豫了一會,為了讓母親寬心,一直走到她的后面按著她的雙肩,”沒有!強叔有一門生是擊鞠能手,加入后局面會有改觀.”.
對陳欽強,陳羅氏再了解不過,他介紹的人不會差到哪里.”不管那人怎樣,你必須好好表現,就是技術差些,也要有統籌全局,隨機應變的能力,這樣才好向侯爺提留在京城任職的事.”
陳定先心里很想到邊關錘煉,但只留孤母在京,他于心不忍.這也是不敢與母親執拗的原因.心有遺憾地回應:”兒子明白!我又提過此事,侯爺讓我放心,應是沒有問題.”.
自己的兒子只有自己最清楚,說的是真話,但事情變幻莫測,錯過京城這次武職大換血,再想謀一京中職位,那就難上加難.陳羅氏表情憂愁,”此事還不急,媽對你說了,關鍵時候要盯緊.算了!媽會提醒你的.”.
陳定先就是不明白,清遠侯應允的事,還會有變.但又不好頂撞母親,于是應允,”我聽母親的!”,雙手還在為母親按摩.
兒子體貼自己,按得陳羅氏很舒服,不由得放下針線,讓兒子按著繼續享受.過了一會還是擔憂,”不只是你們這些新人,還有多年在外應照拂的故舊門生,僧多粥少,媽實在是放心不下.”,說著輕聲地嘆了一口氣.
故舊門生不是他們母子能知道的,單就這些新人,陳羅氏就跟陳定先分析過.胡希禹是開國秦國公胡正康八世孫,父親是現任秦國公胡祿珍,娶嘉定侯七世孫女倪玉尚,關系自然不一般.秦國公府雖抵賣給清遠侯,做了清遠侯府,但并不影響兩家的關系.那只是秦國公敗落,只能出賣祖業,當時有許多豪門要買,就是與清遠侯府關系好才賣予的,因而兩家彼此這間的關系就沒冷淡過.不然做為下代秦國公的胡希禹,本來武功和擊鞠就不差,怎可屈尊到清遠侯打擊鞠.如不能如愿留京,秦國公府一倒苦水,京城貴胄的流言蜚語都會淹沒清遠侯府.
楊維標和張翼誠是陳德懷妻子娘家的子侄,女人的枕頭風一吹,留下的希望也要比陳定先大.還有些不知底細的,誰人能料到不出奇制勝,將一干人等的愿望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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