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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

    負(fù)責(zé)撐船的下人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詫異地開口。

    蕭霽神色微動(dòng)，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一男子掀簾而出，沖他微微拱手，輕言道：“見過蕭將軍。”

    “韓公子，”蕭霽聞言微微一笑，略微回了個(gè)禮，旋即開口，“我夫人對(duì)你這畫舫很有興趣，不知我們二人可否有幸隨你一同游覽？”

    “這……”韓書聞聲微愣，但迅速反應(yīng)過來，伸手撩開車簾，比了個(gè)請(qǐng)進(jìn)的手勢(shì)。

    程水瑤微微一笑以作答謝，跟著蕭霽進(jìn)入畫舫之中。

    這畫舫足有兩層樓高，在外面看只看得出這船極為精致，可此時(shí)置身其中，才能真真感受到這船的豪華。

    程水瑤好地奇看著船頭撫琴的女子，總覺得這姑娘有幾分眼熟。

    “這是墨琴的姐姐，我記得，應(yīng)該叫嬌娘。”

    蕭霽見她駐足，便順著程水瑤的視線看了過去，目光觸及到那衣衫華貴的姑娘，便知道程水瑤在詫異什么了。

    “嬌娘？”程水瑤瞇眼，總覺得有些不對(duì)勁。

    “我們的探子，”蕭霽以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在程水瑤身邊開口說了一句隨后便順勢(shì)扯住程水瑤的手，將剛剛的動(dòng)作掩飾過去。

    程水瑤心下了然，雖然還是有疑問，但并不打算在這里問出口。

    此處人多眼雜，有些事情還是不便問出口。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蕭夫人啊？”韓書對(duì)剛剛的事情并不知曉，將二人引到桌前坐下，才看著程水瑤開口。

    “大名鼎鼎？”程水瑤微微蹙眉，倒不知道自己的名號(hào)這么響了。

    “你們回京那天，就有人說瞧見了你的容顏，”韓書微微頷首，替程水瑤倒上一杯茶，將茶盞推到她眼前，“今日一見，韓某才知傳言非虛，蕭夫人當(dāng)真容貌出眾。”

    這話說的亦實(shí)亦虛，讓人摸不清楚真假。

    程水瑤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借掩面喝茶的功夫跟聶遠(yuǎn)衡交換了一個(gè)眼神。

    蕭霽面色如常，看著漫步而來的一個(gè)紅衣女子，淺笑著開口，“這不是前頭醉春樓的花魁春姑娘嘛，今日這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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