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道是在怪他還是在說自己沒事,只感覺到耳畔的呼吸愈加沉重了幾分,然后,就聽見宇文曄大聲的喊了人過來,一時(shí)間眼前人影晃動(dòng),亂得像一場失了調(diào)度的皮影戲,商如意昏昏沉沉的被人挪來挪去,又是喝藥,又是擦臉,好一會(huì)兒,才終于躺下來。 也總算清醒了一些。 再抬起滾燙的眼皮,宇文曄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他的臉色也很蒼白,眼睛里滿是血絲,低頭看向她的時(shí)候,神情憔悴得好像病的是他,一夜難入眠的也是他。 商如意沉默了一會(huì)兒,唇瓣微微開闔,想要說話,可嗓子里卻像是有刀子在割。 宇文曄忙又俯下身:「你要說什么?」 「……」 商如意靜靜的看著他,這才看到,屋子里還有其他幾個(gè)人,圖舍兒他們都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她想了想,微笑著說道:「你的沐休,昨天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嗯。」 「那今天,就該上朝了,快去吧。」 「……」 宇文曄眉心微蹙,低頭看著她,道:「還來得及,我有話要跟你說。」 商如意振了振精神,雖然這個(gè)時(shí)候,她也沒什么精神,只奮力把眼睛睜大了一些:「說吧。」 宇文曄回頭對著身后的人擺了擺手,圖舍兒他們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還關(guān)上了門。等到他們一走,宇文曄才又低頭看向她,神色凝重的道:「如果,今天父親派人回來,你讓他帶走三弟。」 「……?!」 這一下,商如意清醒了大半。 只是,混沌的頭腦還是不足以讓她厘清眼前的情況,她只能本能的問道:「爹……要接三弟離開?什么時(shí)候的事?他有消息傳回來嗎?我怎么沒收到?」 宇文曄道:「不是他的消息,而是,我的猜測。」 「……?」 商如意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宇文曄又道:「我留了一封信,就在桌上。你記得交給父親。」 「是交給他派來的人嗎?」 「……」 宇文曄沉默了一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半晌,道:「你最好,也跟他們一起走。」 這一回,商如意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她甚至立刻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宇文曄急忙雙手按住她的肩膀?qū)⑺椿氐酱采希幢氵@樣,商如意還是焦躁不安的盯著他,吐出的氣息愈發(fā)滾燙,甚至燙得近在咫尺的宇文曄心跳也開始失衡了。 商如意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最好都去太原。」 「為什么?」 「……」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若不告訴我,只會(huì)讓我胡亂揣測,反倒會(huì)影響我的判斷,我也許會(huì)做傻事。」 看著她臉頰燒得紅紅的,眼角也紅紅的,明明是柔弱得好像一只手都能給她撅斷了,但又偏偏在脆弱中透出一種無法摧折的韌性來,宇文曄的呼吸也比之前沉重了許多。 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父親回太原的路上,遭到了伏擊。」 「什么?是誰伏擊他?」 「王紹及的人。」 「王紹及?他,他敢直接對爹動(dòng)手了?」 商如意幾乎不敢置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