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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明白過來。
小指頭的秘密，她已經(jīng)告訴了他，那么，不論是公平還是作為交換，她也需要了解他的一個小秘密，正如她剛剛所說的，她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而這，也不過是兩個人對彼此了解的一個開始。更何況——
今夜，她會把自己交給他。
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對他的心事一無所知呢？
宇文曄沒有立刻開口，只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然后道：「嗯。」
商如意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緊張了起來。
相比起她仍舊隱藏著的那個驚人的秘密，宇文曄也并非一個能讓人一眼就看透的人，再加上之前他二人的關(guān)系，這個人始終像一塊堅冰，哪怕靠的再近也不肯融化，更不肯讓人看到他內(nèi)心深處隱藏著什么。
如今，他好不容易融化了一些。
商如意想了好一會兒，終于說道：「在與我結(jié)親之前，跟你議定婚事的，就是新月公主。」
她這話，甚至不是詢問。
宇文曄目光絲毫不閃爍，淡淡的一點(diǎn)頭：「是她。」
商如意道：「你為什么不肯娶她？」
「……！」
這一次，宇文曄的眼中有了一絲閃爍。
他沉默片刻，道：「你，怎么知道？」
商如意道：「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因?yàn)槲一诨椋譀Q定改嫁給你，阻撓了你跟新月公主的婚事，我也一直以為，你對她，你——」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言辭尚有保留，宇文曄沉沉的出了口氣，坦然道：「我只把她當(dāng)妹妹。」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
雖然第一次在聽鶴樓里撞見兩人相會，那個時候新月公主哭得梨花帶雨，而宇文曄發(fā)現(xiàn)她在偷聽險些對她動手，令她以為是兩個有情人在此地互訴衷腸；后來，巡幸北疆，宇文曄又被新月公主留在身邊，與她分路而行，期間經(jīng)歷的艱難更令她對兩個人的關(guān)系滿懷酸楚。
可是，越到后來，她越覺得不對勁。
因?yàn)樗星榫w的釋放，都是新月公主做出的，她對著宇文曄淚水漣漣，她要求宇文曄守在自己的身邊，她為了宇文曄四處遍尋良方，可宇文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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