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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旸,對宇文曄,起了殺心!
這個事實,終于由他親口說出,而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但其實,她并非全無知曉,畢竟在太原城中會面的時候,楚旸就曾告訴過她,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要跟宇文曄結(jié)仇,當時她所能猜想到的,不過是些風(fēng)月之事,之后知曉了他的身份,也就明白,讓他最心愛的女兒傷心痛苦的男子,自然是不能容于皇帝眼中。
可現(xiàn)在再看,再大的兒女私情,也比不過國事。
楚旸對盛國公的猜忌由來已久——甚至,也不止盛國公,朝中那些手中握有兵馬,功高蓋主,時刻威脅到皇帝權(quán)威的重臣們,都是他猜忌的對象,宇文淵不過是最突出的一個。
可是,要對付這樣一個位高權(quán)重,又握有重兵的國公,的確不那么容易。
從他的兒子下手,就太容易了。
這一切雖然都能想得通,但商如意卻不明白,為什么他要將這一切告訴自己——一定要在自己面前,將這層窗戶紙捅破。
商如意周身冰冷,半晌,牙齒都有些打嗑的道:「陛下,為什么要告訴我?」
楚旸看著她,臉上仿佛又浮笑意。
他道:「因為,朕相信你。」
商如意道:「可如意,是宇文曄的妻子。」
楚旸道:「朕,還是相信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一次朝她走過來,只是這一次,他的身上不再有那種鋪天蓋地,幾乎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只有溫柔的笑意和溫柔的目光,當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龐時,眼中甚至還有幾分疼惜:「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
商如意甚至已經(jīng)不敢再去問——他們,是指誰?
不一樣,又是哪里不一樣?
她只是在這一刻,不可抑制的去想,如果,楚旸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如果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在盤算著什么,他還能不能說出這些話。
他,又還能相信誰?
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楚旸對著她輕笑了一聲,道:「怎么,朕的話,讓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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