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樂樓的露臺,極為寬敞,可容數百人,于露臺之上,甚至可以望見大海,當然夜色之中,是看不見碧藍的海水的,只能望見星星點點的燈火,望見波光粼粼,一陣涼爽的,帶著微咸味的海風襲來,不禁令人心曠神怡,景色較為宜人,可露臺之內的情景卻是大相徑庭。 露臺中央坐落著一個離地三尺的寬大石臺,是一個戲臺,戲臺兩側各有石頭臺階,臺階下方各有一個小門,臺階上左右各有一個十尺開外的綢布條幅,左側條幅上書“回車駕言邁,悠悠涉長道”十個大字,右側條幅上書“四顧何茫茫,東風搖百草”十個大字。露臺兩側還有兩層樓閣,樓閣隔成了數十間,看樣子是給貴客預留的房間。 戲臺上有名白衣女子,正在撫琴,兩側各有一名琴童、琴女。 戲臺布置是較為典雅的,可戲臺之下卻是亂哄哄的聚集了數百人,幾乎個個長相兇狠,且衣衫不整。白衣女子在臺上彈奏,臺下的惡漢們卻在大聲說笑,大聲喧嘩,或撕咬著肥肉,或抱著酒壇豪飲,大吃大喝之間,還不忘開口戲弄臺上正在撫琴的白衣女子,一些惡漢甚至摟著同樣衣衫不整的妓娘,大庭廣眾之中,為那茍且之事,可是是丑態百出,令人不齒。 周富貴與黃黛梅、伍習、柯拔進來之后,周富貴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臺上,正在撫琴的白衣女子的身上。 這倒不是因為周富貴好色,話說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就算周富貴再好色,也不至于如此的,也不是因為這名白衣女子的琴音,而是周富貴隱隱的感到她是有些熟悉,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周富貴距離白衣女子較遠,但他如鷹隼般的目光,早已看清了這名女子的面容。 話說一名神箭手,眼力是第一要素,非眼力似鷹,也成為不了一名百步穿楊的神箭手的。 依白衣撫琴女子的面容,倒是個陌生人,周富貴并不認識,但周富貴仍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了確認此事,周富貴只能盯著她看下去,卻引起了黃黛梅萬分詫異與不屑。 果然是好色之徒,黃黛梅心中不屑的想到,簡直是見一個愛一個,如此風塵女子,也入得了他的眼?哦,對了,他家里不是有個曾為風塵女子的侍妾嗎? 周富貴想分辨白衣撫琴女子身份的目光,落在黃黛梅眼中卻是色瞇瞇的... “小娘子來自何處?”戲臺之下,一名粗壯的中年惡漢,猛灌了一口酒后對戲臺之上的白衣女子大聲說道:“別彈琴了,彈得大爺們心肝顫悠悠,不如唱兩曲兒如何?就唱那八廂事兒如何?” “錚...”白衣女子聞言手按在了七弦琴上,停住了撫琴,似乎是異常憤怒,但臉色卻是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所謂八廂事兒,是為一首艷曲,說的就是廂房之內的事情,極為挑逗露骨的,極為不堪。 “錚...”女子揮袖,手在袖中,在七弦琴上撥了一下。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左側樓閣之上,忽然出現了八名劍客,皆身穿白袍,手按劍柄,冷冷的注視著一眾惡漢。 “錚...”女子揮袖,又在七弦琴上撥了一下。 “天地之法,執行不怠,術以知奸,以刑止刑。”右側樓閣之上,也出現了八名劍客,皆身穿黑袍,手按劍柄,也是冷冷的注視著一眾惡漢。 十六名劍客忽然現身,一眾惡漢頓時感覺不妙,于戲臺之下,騷動不已,并紛紛低聲議論個不休,不知發生了何事,不知他們為何前來,為何現身。 剛才出口調戲白衣女子的中年惡漢,見勢不妙,縮了縮身子,躲進了人群之間,并悄悄的摸向門口,打算溜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