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給我打進去,給我狠狠的打!” 右賢王府家奴吐羅因一泡尿居然被人揍了個鼻青臉腫,是狼狽之極,而作為權勢熏天的右賢王府家奴,平日里是囂張跋扈慣了,何時受過如此鳥氣?于是河里執事聞訊后,便帶人趕來,不分青紅皂白的闖入了幽州平民張老漢的家中,是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于是張老漢家中頓時傳出陣陣凄慘的哭喊聲,最后張老漢竟被河里執事等右賢王府的家奴們活活打死,而河里執事卻見色起意,與一眾家奴一起凌辱了張老漢家中女眷。而張家長子張突因其父以死相逼,逼著他逃走,從而幸免于難。 如此慘事,在胡人肆虐的中原各處,實屬常事。 .................. “啪!”幽州州衙之中,別駕司馬齡在桌上重重拍了一記后怒道:“殘暴兇妄,橫蠻放肆,令人憤慨!” 張老漢家中發生的慘事,幽州巡檢很快就得知了,因涉及到右賢王府,甚至涉及????????????????到大燕國皇后,因此他們這些小小的巡檢可不敢做主,也不敢過問,只是將案情迅速報于幽州州衙。 “別駕,你想作甚?”謁者臺太府、幽州府長吏尹陌見狀嚇了一跳,聽聞張老漢家中慘事之后,尹陌卻在慢條斯理的喝茶,此時司馬齡忽然暴起,頓將尹陌嚇了一跳,一碗香茶倒翻,倒在了矮幾之上。 鮮卑人欺壓良善,欺男霸女的,做下了種種惡事,對于這種事情,尹陌等早已見慣不驚了,休說打死個把人,就是來個滅門慘案什么的,只要上面有人撐腰,也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若是次次的像別駕司馬齡這樣,義憤填膺的,尹陌也坐不上幽州州衙長吏之位的。 而司馬齡也并非是個忠誠厚道,敢仗義執言之人,他反倒是個圓滑世故之人,此刻雖貌似義憤填膺,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喜色,如此不禁令尹陌感到心慌、心驚。 此時此刻的大燕國京師,就如一個秋天的草堆一般,一個火星便能燃起熊熊大火。 “百姓何辜?受此無妄之災!”司馬齡“憤憤不平”的吼道:“本官定要將此等惡奴,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你...司馬別駕,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尹陌聞言慌忙說道:“打狗還需看主人呢...今日此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則也!” “尹太府...”司馬齡聞言搖頭道:“我等為官之人,當不懼權貴,仗義為民言。今日之事,某即便頭上烏沙不保,也要彈劾其縱奴行兇之責。” 燕帝慕容熙久有廢后之心,只是時機不到或者沒有借口而已,至少司馬齡是這么認為的。 因而此時司馬齡只要冒死彈劾皇后慕容晴,慕容熙等人定會借題發揮,廢黜慕容晴的皇后之位,事成之后,司馬齡就是首功,今后飛黃騰達,還能跑得了? 一般來說,首先跳出來之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的,但幾乎不等于沒有,也有極個別的人賭贏了,而這個世上卻不乏賭徒,司馬齡就是其中之一。 “哦,如此啊,司馬別駕,老夫近日舊病復發,需調養幾日,州衙之事只好托付于你了,勞累,勞累了。”尹陌聞言點頭道。 司馬齡為左賢王慕容勃烈的心腹幕僚唐慶嗣的門生,其用意就不言而喻了,尹陌可不想參與其中。 明哲保身,也許會失去許多進取的機會,但卻是長久之計。待事情明了,再行錦上添花之事,也不算太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