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不瞞你說,正是如此。」周富貴點頭道:「刀掌握在自己手中,總比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好。」 葉冠廷不過是匈奴人的一名奴仆,周富貴也就略微吐露了些心聲。 「將軍掌握刀之后呢?」葉冠廷看著周富貴又問道。 「啊?這...我還未想過。」周富貴聞言呆了一呆后答道。 「將軍為刀俎,他人為魚肉,將軍也欲將斧鉞加于其上嗎?」葉冠廷又問道。 「這...」周富貴遲疑不答。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過境遷,變成了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由一名被壓迫者,變成了壓迫者,許多人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變本加厲,是更加兇狠殘暴,如此之事,自古到今,是比比皆是,周富貴能跳出三界外嗎? 「葉兄...」周富貴思索良久后說道:「只有出自民間,才知民間之苦。周某不敢說能夠超凡脫俗,但也不敢忘本,成為刀俎,掌握刀柄...哎,周某當下,兵不過二百,將不過十,現在談起此事,豈不是為時尚早?」 葉冠廷聞言點了點頭。 只有出自民間,才知民間之苦,這句話,葉冠廷是異常贊同的,大燕國廟堂之上的那些個貴胄老爺們,整日里將「憂國憂民」掛在嘴上,可真正為民著想的又有幾人?他們未經歷過人間之苦,又怎知萬民之艱難,怎知天下黎民百姓之水深火熱?在這殺戮、血腥、鮮廉寡恥、背信棄義、爾虞我詐之亂世,天下之人只能被他們當作牛羊,當作工具,能用則用,不用則棄,且棄之如敝履,毫不猶豫。 「周將軍...」葉冠廷說道:「夫風生于地,起于青蘋之末,侵yin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緣太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飄忽淜滂,激颶熛怒。將軍當下兵不過百,將不足十,為青蘋之末,但將軍就不能有所為?又有何人敢說將軍無所成?」 「葉兄之意是...?」周富貴聞言沉吟道。 「九州衰微,戎狄躍躍,哀民不安,將軍可有匡扶大義之心?提一支勁旅,救萬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懸,肅清寰宇,以成一番大事。」葉冠廷緩緩說道:「將軍仁德冠于四海,振臂疾呼,天下英雄必會景從!」 「呵呵,葉兄太高看于我了...」周富貴聞言搖頭苦笑道:「無糧無兵無地盤,他們景從個鬼啊?」 葉冠廷聞言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說了這么半天,他仍是一副膽小怕事、小心謹慎的模樣... 不過周富貴他領著區區百余人馬,就敢直入匈奴大軍營帳,那么他肯定就不是個膽小之人了,葉冠廷心中暗暗思忖道,不是膽小怕事,就是在有意掩蓋,如此說來,周富貴此人城府頗深,如此說來,這樣的人也許反倒可以成就大事的。 于是葉冠廷看著周富貴說道:「將軍不是已經占據了諾大的一座營帳了嗎?何來無地盤之說?」 「你不是說過了嗎?匈奴大***眼便至,周某也只有帶著他們溜之大吉咯...」周富貴答道。 無論如何,區區不足兩百人馬是萬萬不能與匈奴大軍正面相抗衡的,因此周富貴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了,只等吃飽睡足之后,便撒腿開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