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還有傷員等著救治,你們,趕緊把人抬去醫治,否則兇多吉少。” 湛盧寂對流血場面是司空見慣,但他不滿這些人對生命的漠視。軍人在戰場上拼的是性命,卻也是最珍惜性命的。 墨宸焰聽到湛盧寂開口,一直握緊的拳頭下意識地松開了。 云情悅對蔚長風這個所謂的長輩的做法也是心寒,蔚靈琳毫發無損,他還只顧著護著她,完全沒去查看那兩個重傷員的情況。 就算那兩人即使救回來,也已經廢了,但好歹也是兩條性命,對于他們的家人來說,存在和消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當然她不是圣母,即使那么想,也不會主動提出,倒是湛盧寂讓她意外。 蔚長風只以為湛盧寂是給他臺階下,趕緊說:“是是,我這就帶他們走。” “慢著!” 蘇文月出聲,車夫就要出手,卻被湛盧寂給及時攔下。 “鬧夠了,再繼續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蔚靈琳一見有人出手,而且那人還挺鎮得住那蘇文月的,膽子也大起來。 “墨宸焰,你好啊!帶人來這里與我搶寒晶草不止,還讓人打傷了我蔚家的人,很好,我蔚靈琳記住了!” 果然如云情悅所料,蔚靈琳把這筆賬記在了墨宸焰身上。 “蔚小姐,是我請墨公子幫我尋找寒晶草,要說到搶,此處并非你們蔚家藥園,雖說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卻也容不得你們獨占,‘搶’字更是無從說起。” 云情悅一開口,氣勢自然流露,從小就被培養出來的獨特氣場讓她從毫不起眼變成了全場焦點。抑揚頓挫間,臉上那點稚嫩都消失不見,不變身成毛絨控的她還是很有股高冷范的。 “你是誰?” 蔚靈琳覺得面前這女孩一開口,就讓她覺得自己跟她有差距,明明她已經覺得自己夠成熟了,但對方一開口,她就覺得自己太嫩了,這讓從小就被捧在掌心的她很不服氣,問話的時候,胸脯都下意識地挺了挺。 “在下云情悅,是墨公子的朋友。” 云情悅剛報出自己的名諱,蔚長風立即道:“你是新月王爺?” 不怪他反應這么快,而是在蘇文月自報家門后,她再報出名字,以她們兩經常一起出現的規律,想不知道都難。 “你就是那個擁有幾百個夫侍,還把他們關在地下,終日不見陽光的新月王爺?” 對于蔚靈琳的說法,云情悅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只說:“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再這么耽擱下去,人就回天乏術了。至于要算賬,人是文月侯的人傷的,但也是你們出言不遜在先。有湛盧寂少將軍作證,是非曲折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希望就此作罷。你們走吧!” 蔚言廷這時才再開口道:“叔公,立海他們傷勢太重,我們身上帶的傷藥起不了太大作用。” 他在蔚長風他們對話的時候倒是沒閑著,忍著惡心幫兩個傷員簡單地撒上些止血散,又喂他們吃了點療傷藥,但是收效甚微。 蔚長風對二房的這個嫡子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除了剛才沒有及時出手救蔚靈琳。不過想來他也是太年幼,修為也還不夠,遇上元變期的高手,反應不過來也是有的,再多歷練歷練就會好的。 “姐姐,她對我無禮,其他人可以走,她必須跟我道歉。” wap. /109/109813/284678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