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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節 玉笙的墓地-《玉秀鴻塵》

    大約休息到了下半晚,拓跋鴻煊匆匆用過一些飯菜后,便將那日在李老爺書房得到的信件細細瀏覽了一遍,看完后,身子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角不由地上揚起來,心里冷笑道:李老爺呀,李老爺,你未免胃口也太大了,膽子也太肥了,玩火玩得也太精彩了點,呵呵,不如讓我為你再添一把火。想到這兒,他向空中打了一個手勢,從暗處閃出兩個人,只聽拓跋鴻煊說道:“隱,你速速傳書給三江縣的火鳳,讓他盡快完成三江縣的事,用這兩天的時間讓栄王爺以為有北魏的人進入并威脅到他,然后按時回到這里。另外,今夜你先去司徒家的荒宅保護一下那些女子,等我去換你”說完,叫隱的暗衛便轉身出了房間。此時,拓跋鴻煊又對另外一人說道:“殤,回一趟陵城,將這封信拿給陳老爺,讓他把朝廷派下來的欽差都引到這里”。

    “是”這個暗衛也出去執行任務了。安排完這一切,拓跋鴻煊就將衣柜暗格中的一套衣服和一個十分精美的金色面具拿了出來,在得到今天晚上那個“玉笙”就要下葬的消息后,拓跋鴻煊就決定了,今晚該以另外的面目會會自己的師父師娘了。這套衣服是一個赤底玄紋廣袖的盛裝,紋路刺繡的均是龍虎圖案,邊線都以金絲鑲嵌而成,肩部配以金玉龍頭護甲,腰間束有羊脂玉帶,腳凳云底瓊花保金靴,在膝部還有金玉護甲。而那面具從正面看就是一個帶雙角的金剛面,而側面呈現龍頭相貌,面具用上好的薄金及暖玉、冰玉制作而成,且內設玄機,不是正主是無法佩戴上去的。拓跋鴻煊因為修煉“乾清坤寧”使得自己的眸子左紅右藍,當然平日里是極其不易發現的,但這面具戴上時則尤為突出。

    做好一切準備,拓跋鴻煊便和剩下來的三名暗衛飛身朝城西墳地奔去。此時的城西墳地由于陽光已藏身于大地,變得陰暗不明,寒冷之氣讓來到這里的人都不得不微微一顫。當那“玉笙”被埋入地下后,白正伯夫婦則生了一堆火,靜靜地坐在那里,他們只是想再陪一會兒這個苦命的孩子,當然,兩人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白正伯由玉笙的石碑看到的是所有有關玉雪蓮的東西似乎都從他的指尖溜走了,自己拼命地想抓住那抹消失的虛影,可總在自己想要握緊時,所有的希望又悄然而逝,對于這樣的命運,白正伯有著深深的無力感。而坐在一旁的白夫人,雖然陪著丈夫但心里卻是極為矛盾的,說實話,她不喜歡玉笙,甚至有時候很討厭見到他,因為他的眼神總讓她想到那個曾經讓她嫉妒到瘋狂的身影,心里深處總覺得這個孩子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危險的,但這么多年的相處,她也不是石頭人,她也知道玉笙是個多么好的孩子,他那陽光一般的笑容和樂觀的胸懷有時真的都會讓她忽略掉她所痛恨的那抹身影,可每每當自己的丈夫和女兒靠近他時,她又會很不舒服。這時,“玉笙”已經成了一座孤零零的土墳,冷冰冰地躺在那里,這樣的寒冷、這樣的無聲似乎讓她更無法忘懷也不敢直視。就這樣,夫妻兩個靜靜地坐到周圍出現了異動。

    感覺到周圍氣流的浮動,白正伯夫婦警覺地抽出佩劍,望向那移動的聲響。寒風下,白夫人不由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感到自己妻子的變化,白正伯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夫人前面。不一會兒,這異動之聲停了下來,從林中閃現出三個黑衣人,只見他們寬大的黑袍完全遮住了他們的全身,頭上戴的是青玉紫銅面具,袍身衣擺處則繡著一朵紫紅色的祥云。看到這樣的裝扮,白正伯夫婦都不約而同地驚呼道:“紫霄宮”。出現的三人從一開始就單膝跪向一個方向,那就是玉笙土墳的方向,這樣的場面讓白正伯夫婦不由地心頭一驚,因為,紫銅面具護衛在紫霄宮的地位是很高的,他們只聽命于宮主,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宮主的死士,而單膝跪下所代表的含義就是:恭迎宮主。的確,當白正伯夫婦看向玉笙的土墳時,只見從土墳的背后走出一人,身穿赤底玄紋錦袍,頭戴金玉龍頭面具,配著幽暗的月光和閃動的火焰,這個人的氣勢讓人不免脊背發涼,雙膝微顫。

    看到這個人時,白正伯夫婦心里的驚訝不言而喻。因為,紫霄宮自拓跋飛羽后就很少出現在江湖上,傳言很多,但歸總都是:新的紫霄宮宮主根本無法修煉陰陽神功,因為其本身的體質。而這神功成就最高的就數當年的拓跋飛羽了,已經接近“乾清坤寧”,要練成是要機緣巧合的。而此時,當白正伯夫婦看到不斷走進的人時,不由地心中大驚,因為傳說中練成“乾清坤寧”的人會出現左右眼不同顏色,讓人驚異不止的是,眼前不斷走近的人居然擁有著左紅右藍的眸子,這到底會是誰呢?這讓白正伯夫婦有著說不出的驚異與不安,與紫霄宮的糾葛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望著眼前的人,白正伯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說道:“閣下可是紫霄宮宮主杜佘云?”

    此時的拓跋鴻煊心情同樣忐忑不安,看到師父師娘在這墳前似乎有守夜的想法時,心中不禁暖洋洋的,雖然這墳里躺著的并不是自己。但當白正伯問他是不是杜佘云時,拓跋鴻煊又不得不冷下心情,壓低聲音說道:“杜佘云?哼,他替本尊提鞋都不夠”。

    一聽這話,白正伯夫婦不由地毛骨悚然,心里都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字,只聽到白夫人尖聲顫道:“你,你,你是拓跋飛羽?”。

    雖然心里已然出現了這個名字,但被人突然叫出來,還是讓白正伯心里震驚不已,他此時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驚異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眼中瞬間閃過了一抹恨意。

    拓跋鴻煊聽了白夫人的話后,佯裝大笑道:“白夫人,眼光獨到呀”這本是一語雙關的話,可在劉芝慧眼里,就是自己猜對了。她的身子不由地發顫,虛弱地搖搖欲墜。

    白正伯察覺到后,忙一把將自己的夫人拉入懷中,讓她能靠住自己不至于摔倒。只見白夫人抬起一雙冷得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宮主,顫聲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本尊那么容易死嗎?”拓跋鴻煊反問道。

    白夫人顫抖著搖頭說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你被十大門派的長劍穿胸而過,還斬斷了手腳筋,丟入了萬窟谷下,你,你不可能還活著……”。

    拓跋鴻煊雖然知道父親已死,但具體發生了什么卻不得而知。只記得當時聽到有人攻入紫霄宮時,父親先讓母親帶好自己,就帶著護衛和各護法出去迎敵了。當父親再次沖入房間時,全身是血,一言不發就將自身的功力盡數傳給了自己,并讓護衛帶著自己和母親逃走。拓跋鴻煊閉上眼睛,依然可以看到父親在最后離開房間時,看向自己與母親的眼神是那么的不舍又那么的堅決。白夫人的話讓拓跋鴻煊知道了父親的下落,知道了父親的慘死,也知道了白正伯夫婦與自己父母的去世已然逃不過的關系,心中的那點奢望蕩然無存。而且,白夫人口中的“親眼看到”不就說明他們當時就在場嗎?

    拓跋鴻煊深深地嘆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再沒有任何的溫度,他幾乎冰冷地說道:“白夫人記性還真好,差點本尊都忘了你們當時就在場”。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白正伯怒吼道:“拓跋飛羽,你這個冷血的畜生,你不僅謀害父兄,還殺妻棄子,凡正道人士都會殺你而后快”說完便將白夫人往旁邊一放,挺劍就向拓跋鴻煊刺來。拓跋鴻煊還未從白正伯的話所帶來的疑惑中反應過來,就見白正伯的劍已然到了面前,不僅冷哼了一聲,看似不經意,劍怎么也刺不到他身上,連衣角都沒有碰到,這讓白正伯不由地怒火中燒。

    大約在五個回合后,拓跋鴻煊向后一躍,離開了白正伯的攻擊范圍,沉沉地說道:“白大俠,飛羽什么時候殺妻棄子了?分明是你們突然攻山逼得我一家三口走投無路,一分離盡然天人相隔”。

    “滿口胡言,我分明在紫霄宮中的花園內看到你殺了雪蓮,還追殺抱著煊兒逃走的小婉”白正伯憤怒地說道。

    可是他的話讓拓跋鴻煊馬上意識到了什么,他靜靜地看著白正伯說道:“白大俠,你所看到的事可還記得時日?”

    白正伯顫抖著身子,閉上眼深深地嘆口氣,說道:“我終身難忘,那是十六年前八月十三的寅時,雪蓮就在我的懷里斷了氣,我,我怎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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