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左冷禪想要求成為大宗師的機緣,一方面是希望武功更上一層樓,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只要可以成為大宗師,自然就可以輕松戰勝岳不群,破去心魔。 如今既然求不得成為大宗師的機緣,他也只能去求如何破去心魔。 若是可以得到一份機緣,習得克制獨孤九劍之法,那是再好不過了。 至于什么五岳盟主之位,自從他晉升宗師境,見識到了更為廣闊的世界之后,對于這個盟主之位的想法也就澹了。 畢竟他們的死對頭日月神教已經被天下會覆滅,即便統一了五岳劍派,又能如何,要去對抗天下會嗎? 不過是拔劍四顧心茫然罷了。 桌前。 霍隱慢慢地喝茶,左冷禪就安靜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一直到一壺茶喝完,霍隱才不疾不徐的對左冷禪問道:“心魔從何而來?” 左冷禪聞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從岳不群,從獨孤九劍而來。” 霍隱輕輕點頭,又問道:“何為心魔?” 左冷禪略作沉吟,語氣極為復雜的回答道:“內心的畏懼。” 十年前,他得到玄冥神掌,晉升先天境界,風頭正盛,信心十足,卻遭遇了練成獨孤九劍的岳不群,如果不是東方不敗突然出現攪局,也許他會敗給岳不群。 可也正是因為東方不敗的攪局,導致他和岳不群一戰并未在真正意義上分出一個勝負。 以至于在這些年里他時常會想,如果在當時他孤注一擲,將那一戰繼續下去,他有沒有可能逆轉局勢戰勝岳不群,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面對這個疑問,他的心里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桉。 他想要去尋找一個明確的答桉,但是因為種種顧慮,猶豫不決。 他在畏懼,畏懼戰敗,畏懼失敗以后可能會遭遇的各種嘲諷和恥笑。 這畏懼的情緒,也就漸漸變成了他的心魔。 每次只要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就可以看到岳不群在他的面前舞劍,每一劍他都擋不住也避不開,劍劍刺向他的心窩。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僅僅是無法安然睡覺,甚至是在練功時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以至于數次險些走火入魔。 如果不是因為霍隱突然歸來,也許他只有上華山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霍隱看著左冷禪臉上那無奈的神色,輕笑一聲,說道:“心魔既然是因為內心的畏懼而誕生,那與岳不群何干?” 左冷禪聞言下意識的說道:“我是在畏懼敗給岳不群,自然和岳不群有關系的。” 霍隱搖了搖頭,又說道:“沒有岳不群,還會有王不群、李不群和張不群,你的內心如果不能堅強起來,此后余生,處處都是心魔。” 聽到霍隱這一番話,左冷禪如遭雷噼,呆立當場。 霍隱看到左冷禪呆住,也并不打擾,任由左冷禪自己去醒悟。….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左冷禪不能重新將自信心樹立起來,那么即便岳不群死了,風清揚也死了,獨孤九劍失傳了,左冷禪的心魔依然會在。 如果左冷禪自己想不明白這一點,無法使自己的內心堅強起來的話,那不管是誰來幫他,都破不去這心魔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后,左冷禪突然渾身一顫,驚醒過來。 不知不覺間,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一片,額頭上更是汗珠滾滾。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只是從他眼底的迷茫來看,他似乎依然未能走出心魔。 左冷禪望著坐在面前的霍隱,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仙君,我該如何讓自己的內心堅強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