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衛兵從半夢半醒的迷霧中清醒過來,第一個念頭是他這次喝的太多了,他喝了一種把持不住自我的東西。 在他所有臭名昭著的“偷酒喝”(為了籌備戰爭,節約食物,在荒原狼治下的各個荒原部落已經持續了三年左右的禁酒令)經歷中,他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全身的疼痛,就好像他的身體是被一只憤怒的食肉恐龍猛擊出一塊巨大的淤青。 黑暗和灰塵包圍著他,他咳嗽著,肺也在起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花了片刻時間,將視線聚焦在眼前。就在他的面前,看起來像地板一樣的巖石碎片就在他面前,但他看不到其他東西。 他試著換一下姿勢,但一陣劇痛從他臉皮上傳來,脖頸上立刻感受到一股溫熱感,一股黏糊糊的濕氣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淌。 他慢慢地轉過頭,試圖從他躺著的這個焦灼、刺鼻的地方弄清楚自己到底在何處,剛剛遭遇了什么。 他又換了個姿勢,扭了一下背,咬緊牙關,疼痛又一次刺穿了他的神經。但這一次,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多的了解。一個沉重的東西橫在他的腿上,當他轉過身去時,他看到那是一個巨大的石塊。 他把自己的腿從石塊下拔出來,并且慢慢地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他靠在一堵墻上,用完好的手臂探查著自己的傷口,回憶著剛剛被擊暈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被人捉住,然后就陷入了恍惚,那個小個子似乎對自己做了些什么——他明顯想到了,可是卻不敢用手掌觸碰自己的臉龐來加以確認——接著,那個小個子的身體就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荒原部落民似的壯漢。 再然后,那個家伙就把他踢進沒水的污水井里,他的一個同伴臨走前還落井下石并蓋上了井蓋。 他揉了揉胳膊,感到肩膀上的傷口再次疼痛起來,然后抬頭看了看從井蓋上方投下的點點光線。 他呻吟了一聲,搖搖晃晃地挪動自己的腿,向后靠在污水井的墻上。呼吸讓他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他懷疑自己的肋骨是否也斷了。不過,荒原部落民不愧是有著愛剌天族血統的類人生物,哪怕是像他這樣飽受酒精摧殘的小兵,其體質也依舊比普通人類強韌得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