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抬頭看天，竟然已經(jīng)天黑。

    真是怪哉，幾十個字竟然寫了一下午！

    莫川撓頭，出門吃晚飯去了。

    ……

    時間如水，潺潺而逝。

    自此一連數(shù)日，莫川以香火為鏡，靜聽扶鸞觀老道講經(jīng)。

    期間，老道數(shù)次設(shè)壇畫箓，所畫除了懾鬼箓，還有鎮(zhèn)宅箓，拔亡箓。

    鎮(zhèn)宅箓和懾鬼箓類似，拒止鬼祟近宅。

    拔亡箓，乃超度之箓，拔祭亡魂時所燒符箓。

    莫川擔(dān)心老道有未知本事，自然不敢現(xiàn)身。

    不想，自打那一次附身隨畫之后，他和老道之間，冥冥之間似有玄奧聯(lián)系。

    老道每每都能畫符成功。

    第四日，更是讓玄云道童執(zhí)筆畫符。

    不料，玄云道童明明流程分毫不差，筆力雖少幾分虬龍之勁，但比起莫川卻好太多，偏偏每次都是失敗告終。

    這一幕，讓莫川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老道亦心有所感。

    在第五日，他令玄云道童獨自一人畫符。

    莫川思來想去，附身捉筆，箓遂成！

    ……

    ……

    “列祖列宗在上，小女子不該尚饗祭祀，實在被逼無奈！”

    “夫君李觀棋，不日將市曹問斬，小女子傾盡家財，也無力救夫。本想隨夫君而去，不想，腹中有子，實在不忍心李家香火斷絕！”

    “小女子法子用盡，只求列祖列宗保佑，救救我家夫君，救救李家香火！”

    哀艷纏綿的祈禱聲，飄蕩在裊裊香火中。

    以香火為鏡的莫川，只見一間簡陋寒舍中，一名神色枯槁，近乎脫形的干瘦女子，匍匐在地，呢喃禱告。

    案幾上，陶碗為爐，青煙繚繞。

    ——這是他感受到的第三支無主香火。

    怎料，其之執(zhí)念，竟是救人？！

    “嗚嗚……列祖列宗在上，我知救人太難，如若不行，夫君死后，讓他給我托個夢也行！”

    女子大概也知劫法場救人屬實荒謬，悲慟發(fā)出最后訴求。

    隨后整個人悲傷的癱軟在地，近乎暈厥。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想起腹中胎兒，勉力起身，躺在榻上，黯然銷魂，沉沉睡去。

    她睡去不久，早已熄滅的陶碗香爐旁，倏然有微光蕩漾而出。

    待微光斂去，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留著寸頭的男子，悄然浮現(xiàn)。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川。

    他看了一眼榻上女子，又瞧了瞧家徒四壁的茅屋，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女子身上。

    在他眼中，女子神色憔悴，身上隱隱有微弱紅芒交映。

    經(jīng)過扶鸞老道講經(jīng)的他，已然知曉，此為陽氣！

    不過，女子陽氣十分羸弱。

    正常人，陽氣應(yīng)為赤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