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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得讓他心疼。

    見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蘇渺咧嘴，嘲諷一笑：“你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留在身邊是嗎？但是顧妄川，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我想走，你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離開嗎？”

    “你寧愿死，也不愿留在我身邊？”顧妄川聲音啞然，如同被人塞進(jìn)了千斤棉花，說一個(gè)字都費(fèi)勁。

    “是。”蘇渺點(diǎn)頭，站了起來，但因?yàn)橥溶洠瘟嘶危叭绻亲屛掖谀愕纳磉叄視?huì)死的。”

    “顧妄川，留著一只被折斷翅膀的小鳥，它能活多久？”

    她的眼淚簌簌落下，把自己比喻成小鳥。

    被顧妄川硬生生的折斷了翅膀，再也得不到自由。

    顧妄川心臟一陣絞痛，他做錯(cuò)了？

    他走到蘇渺的跟前，與之對(duì)視。

    喝醉的蘇渺，跟清醒的蘇渺，是兩個(gè)模樣，他心疼得難以言喻，只能說道：“蘇渺，我……”

    “你為什么要困住我，為什么不給我自由？”蘇渺眼淚模糊了，但還能清晰地看到顧妄川的身影。

    既然不愛，為什么還要占有她，為什么還不放她自由。

    只要她離開，他與唐笑笑就能永遠(yuǎn)的在一起。

    爺爺已經(jīng)走了，顧家最反對(duì)他跟唐笑笑的人已經(jīng)沒了——

    “爺爺離開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顧妄川說道，“我答應(yīng)了，所以我必須做到。”

    蘇渺露出一抹嘲諷，“必須做到？”

    “顧妄川，你不是一個(gè)遵守承諾的人！”蘇渺小臉蒼白，指責(zé)著他：“這三年來很多話你都是說過沒做過，那為何要在這個(gè)時(shí)候假裝你是一個(gè)信守承諾的人？”

    顧妄川回首這三年，忽而呼吸困難。

    他答應(yīng)過蘇渺很多事情，卻沒有做到，他不是一個(gè)好丈夫，蘇渺這三年承受了不少的委屈。

    越是這樣，顧妄川越是不甘心放手，他們本事夫妻，但夫妻之間很多事情都沒做過。

    他愧疚，他不舍……

    “蘇渺，不要鬧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顧妄川的語氣接近哀求。

    蘇渺第一次聽他這樣的語氣，心微微顫抖，腦里面的直覺卻是在提醒她：太晚了，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她深呼吸，蒼白的臉上平靜得很，“顧妄川，你愛我嗎？”

    顧妄川沒想到她還會(huì)糾結(jié)這樣的問題。

    愛嗎？

    他這種人又怎么配得上愛一個(gè)人？

    他只是，不想讓蘇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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