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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仁不仁我不知道，我知道，她一定不智。」

    悄然間，竹林中傳來了一陣悠揚(yáng)的笛聲，其聲也凄厲，其

    侓也婉轉(zhuǎn)。

    「這位前輩的笛子，吹得可真動(dòng)人，和林廖師父的琴音不相上下，是不是林廖師父的同門啊？」成雪天真地問。

    「沒錯(cuò)，她就是我的師妹，仲君，人稱，繞音散人。」

    「果然是余音繞梁，令人久久回味。」

    林寥走到院子中央，朝著天空大喊：「出來吧，我現(xiàn)在最后再問你一次，這一次，不用你說話，我就能得到答案。」

    成雪逐漸了然。

    原來，林寥想要修成觀音術(shù)，一方面是想傳承師門絕學(xué)，另一方面，還是想聽到仲君的心音。

    仲君竹林稍上翩然而落。

    成雪能聽到微風(fēng)在其濃密發(fā)絲之間穿梭的聲音。

    同門師姐妹，為什么一個(gè)淪為「禿瓢」，另一個(gè)卻有著濃密的秀發(fā)呢？這兩個(gè)人還真是奇怪。

    仲君落定之后，看了看一旁的成雪，微微笑道，「你成功了？」

    「是。」

    「教會(huì)徒弟，餓死師父，你就不怕有一天，他超越了你，取代了你扣弦君在人間的地位？」

    「狹隘。師門絕學(xué)，重在傳承。不像你，欺師滅祖，荒唐無度。」

    「我并非欺師滅祖，我宗所做之事，有違天地倫常。」

    成雪越來越迷糊。

    林寥似乎并不想再多討論師門的事情，鏗鏘地問：「今天，我最后問你一次，師父，是不是你殺的。」

    仲君毫不猶豫，「是。」

    林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成雪。

    成雪在仲君的神智中，明明聽出了兩個(gè)字：「不是。」

    也就是說，這兩位的師父，已經(jīng)仙逝了，林寥不確定師父是不是仲君殺的，仲君在承認(rèn)師父是自己殺的，但事實(shí)是，師父并非是仲君殺的。

    「林廖師父，既然你三翻四次地確認(rèn)，就證明，你也不相信，您的師父是被仲君前輩殺害的，為什么，還需要用觀音術(shù)來確認(rèn)呢？」

    「我要知道，師父到底是誰殺的。真相，我想要的是真相。」

    仲君背過身去。

    但是成雪還是聽到了仲君的心音，「是你啊。」

    成雪一時(shí)間不知所措。

    林寥殺了自己的師父，自己卻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林寥看成雪手足無措，就知道成雪是聽到了什么，立即上前按住成雪的肩膀。

    「你聽到什么？聽到什么，快說！」

    成雪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仲君。只見她無奈地?fù)u了搖頭，低聲說，「年輕人，你是無辜的，你就如實(shí)說即可。」

    「是您，林廖師傅，是您。」

    林寥的目光忽然恍惚了起來，「我？我怎么可能？」

    仲君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目光中帶著血痕，「師姐啊，你糊涂啊！當(dāng)初師父發(fā)現(xiàn)了天外來客，我們都不知這些來客是敵是友。你選擇將他們當(dāng)做神明。當(dāng)你獻(xiàn)出軀殼，讓他們降臨的時(shí)候，有沒有想過，他們或許并非善類？」

    「你在說什么？」

    「那天晚上，你迎接了你所謂的天外來客，他支配了你的身體，竊取了師門秘籍，重傷了師父。我看到你的神魂在沉寂，師父用最后的靈力，幫你驅(qū)逐了天外來客，喚醒了你的神魂。后來，師門渙散，你我終成陌路。」

    「有人，從天外而來。」成雪回憶起林寥在觀音洞中說過的話，「那些天外來客，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嗎？為什么會(huì)在林寥師父的身體里」

    「天外來客，奪舍而生。」仲君神情漠然，「這是師父最后留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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