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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色黯然道：“這么說……你認識我？”

    “死鬼！”女人推開顧明，臉色驟然變冷：“咱倆連那羞人的事兒都做了，怎么？現在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那事兒……

    這都上本壘了都。

    顧明暗自搖頭。

    到底還是弄砸了。

    關鍵是明明做了，卻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怎么感覺這么吃虧呢。

    “你可別想甩掉我。”女人又纏住顧明的脖子，在他背后咬著耳朵：“我跟定你了，昨兒晚上都說好了，你要娶我做老婆的。”

    “你說等賺夠了錢，要帶我去世界上最浪漫的國家生活，當一個農場主，養十頭奶牛，奶牛生小奶牛，等生小牛長大了，咱們的孩子就能擠牛奶了……”

    “這可都是你說的，可不準反悔。”

    “啥？”顧明扭頭，愕然道：“這位小姐，我昨晚上喝醉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可不能作數啊！”

    “你要是需要錢的話，我給你好了，咱們就當昨天的事兒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顧明掏出身上所有的五塊大洋，放在桌子上。

    “你……”女人呆滯在場，她愣了幾秒鐘，突然甩手打掉了桌子上的錢，眼眶突然紅了，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我賺錢都是為了養小牛，你以為我喜歡嗎……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臟，是不是！”

    女人抽泣著，更咽著，她的的神態不像是作假，哭得比死了爹媽都要傷心。

    特別是她說的那些話……顧明的夢想確實是當一名自由自在的農場主，養一些牛啊羊啊什么的，沒有在大城市的壓力，每天起床面對的都是綠色，多么健康。

    但是現在……

    顧明非常確認女人不是在演戲，他昨天是真的來了，而且還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搞得現在想甩也甩不掉。

    “我怎么突然成渣男了……老天爺啊，救救我吧。”

    顧明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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