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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適伸出手，幾片發黃的紙屑飄到了掌心。

    令狐沖盛怒之下發力，在他深厚的內力沖擊之下，紙屑細碎粘連仿佛面包外面裹著的肉松，除非是神仙來做，不然完全不可能再拼回去了。

    絞盡腦汁想出的計劃，一次又一次變裝易容，黑木崖、野店、思悔崖來回奔波，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空。

    無數高手豁出命爭奪的武林第一奇書《葵花寶典》，就這樣變成了漫天肉松。

    李適的右手緩緩握住劍柄，眼神在令狐沖的咽喉、心口、各處大穴上游走。《葵花寶典》沒了，退而求其次，《獨孤九劍》好像也能將就。

    在最后幾片紙屑落下的時候，任盈盈、向問天跑了過來，他們趁著猿飛日月離開的時間，艱難地消滅了那幫扶桑忍者，向問天身上的傷口更多了，任盈盈的鞭子也斷了一大半。

    任盈盈撲到任我行身邊，焦急地喊道：“阿爹，怎么回事？”她看到父親身后鮮血淋漓。

    向問天則單膝跪地：“啟稟教主，猿飛日月不見了，讓屬下去……”

    趁任我行和李適觀看“葵花牌肉松”的時候，猿飛日月迅速起身逃離了現場。

    李適嘆了口氣，持劍抱拳：“后會有期！”話音未落，幾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任我行看著李適離去的方向對向問天道：“不用了，有人已經去了。”然后扭頭看向任盈盈：“你找的好男人。”

    任我行左手一招，精鋼琵琶鉤飛到他手中，大步流星向野店走去。

    任盈盈急忙追上去照顧，路過令狐沖的時候兩人匆匆對視一眼，令狐沖眼中余怒未消，任盈盈眼中滿是不解和無奈。

    李適循著血跡一路狂奔，現在他急需發泄心中的憤怒。

    雖然猿飛日月輕功極高，但在內力損失大半又斷了一臂的情況下，很快就被李適追了上來。

    猿飛日月捂著斷臂，盯著李適半晌才說話：“你到底是男是女？”

    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與黑木崖上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也一瞬間想明白了楊蓮亭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李適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長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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