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可想過報仇?-《大明劍尊》
這一劍引得大祖師連連贊嘆,多少年來也未曾見過這般厲害的劍法,然這劍法并非傳說中的《洛神劍訣》,不免有些遺憾。 “李孤行,莫非老夫不配你施展《洛神劍訣》?” 李孤行并非自大,只是這《洛神劍訣》他只會劍招,不會心法,若用內力強行施展不免似是而非威力大打折扣。 這仙決無量的劍法乃是他父親傳給他的,多少年來幾經生死都是靠著這劍法闖出生機,也不知從什么時候,江湖中人將這套《仙決無量》的劍法誤認為《洛神劍訣》,倒是給《洛神劍訣》增加了不少名頭。 李孤行道:“殺你,不必用《洛神劍訣》!!” “好狂的口氣!” 說話間,大祖師從身后驀的打出一掌,走的乃是與另一掌相反的路子,此掌陰寒無比,內里卻帶著無匹的炙熱,兩掌同時施展,正印證了陰極生陽、陽極生陰,陰陽相濟、相輔相成之理。 尚三財道:“小心!” 李孤行手挺枯枝,一劍直刺,霎時間劍氣大漲,摧枯拉朽! 地裂、石碎,三者對轟將花崗巖鋪設的地面震的如蛛網般開裂。 李孤行和尚三財各退三步,內息翻騰不止,反觀大祖師卻似清風拂面,雙手一負睥睨而視。 “不錯,著實不錯。倒能讓老夫舒展舒展筋骨!” 李孤行心頭驚駭,自己這一劍已經用上了十成功力,與尚三財一同抵擋,卻仍舊不能撼動大祖師半分,心中不禁生了懼意,向尚三財問道:“這老妖怪到底什么來頭?” 尚三財道:“門派祖師。” 李孤行一愣,“這么說你當真要欺師滅祖??” 尚三財道:“這又如何?江湖中傳言你親手殺了義父,跟你比,我差遠了。” 李孤行一口氣更在喉頭,眼里露出兇光,心思一沉,再也不說半句。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無錢遠遠瞧著,看出了端倪。 大祖師實力雖強,卻沒有強到遠高于兩人的境界,最起碼這鐵砂掌和飄入仙宮的劍招換做白蕭真人也該小退幾分。 大祖師表現出這般閑庭信步,乃是要令兩人心生懼意,自亂方寸趁機一擊得手,實則已違背了正道武學之理。 受力之后應后退卸力,這樣才可保自身不受傷,由此推斷他此刻內息已亂,所受的傷應比李孤行和尚三財兩人更重。 “老李,先攻為上,那人沒你們想的那般厲害!” 李孤行聽的真切,對此深信不疑,枯枝一甩,便要攻上。 尚三財卻是不信,用了猛力將他拉回,驚道:“你不要命了?!” 李孤行道:“試試而已,你怕什么?”微微一掙,甩脫出去,施展輕功飄然攻上。 尚三財愣在當場,直道李孤行這小子魯莽膽大,怕他身死壞事,也施展功夫緊跟著攻了上去。 兩人一左一右,腳步大展,但兩人內息尚不平息,故而專走輕靈路線與大祖師游斗。 大祖師面漏錯愕,自言道:“來得好快!” 恰如趙無錢所說,此刻他比李孤行和尚三財兩人傷勢要重,見李孤行和尚三財兩人攻來,先以內力強壓錯亂的內息,再以高深輕功與兩人周旋。 但聽掌風“仆仆”、又聽枯枝“簌簌”,須臾之間,攻了百余招,彼此互有勝敗,不分伯仲。 尚三財越打越順,不僅處于鼎盛之年,內力更是悠遠深厚,反觀大祖師,已過耄耋之齡,縱使邪術也抵不過尚三財這般耐久,更不論李孤行這少年人。 又過五十招后,大祖師已現頹勢。 尚三財喜道:“你朋友什么名堂,怎看得出老不死受了暗傷。” 李孤行道:“白蕭真人親傳,昆侖派下任掌門,眼光還能錯嗎?” “......沒想到他來頭竟這般大!” 李孤行道揮舞枯枝搪開一掌,這一掌正劈在尚三財頭頂,只差半寸! “小心些,別分神!” 尚三財心頭大懼,頭頂被那掌風劈的生疼,見李孤行回護十分感激,“多謝!” 李孤行道:“這老妖怪沒甚內力了,咱們用個“耗”字,便能送他歸西。” 尚三財點頭道:“好,咱們纏斗,不跟他硬拼!” 福威鏢局之中近千鏢師正打成一團,一面乃是陰陽二祖師的人,一面乃是尚三財的心腹,雙方鏖戰,勝負難分,一時之間誰也沒出福威鏢局的大門。 大祖師向后猛掠,驚呼道:“徒兒,快助為師!” 徐念正跟蕭涵相斗,奈何自己腹痛難忍,使不出更多力道,原能將蕭涵一舉拿下,幾番攻去,卻漸漸落了下風,左右支絀。 趙無錢道:“看來這金剛不壞還是抵不過這不動明王,金剛不壞神功易學難精,今日看來徐念這神功要被破了。” 兩人再交一手,徐念周身隱隱金光已經散去,腹腸絞痛,疼的一頭汗水,面色蒼白的嚇人。 反觀蕭涵兩手之上勁風輕柔,身形曼妙萬端,姿勢優美絕倫,便是舉世聞名的舞者也未必能有這般好看,然而招式卻處處兇險,直取敵人要害! “再有幾招便見勝負,駱大狗你可得好好看著!” 駱大狗躺在趙無錢的懷中,頭腦混沌炸裂,只想速速睡去,卻因他顧念李孤行一干人等,這才強打著精神。見到蕭涵已占上風,嘴角奮力擠出一絲笑意,“蕭姐姐定不會輸。” 眼見蕭涵要勝,大祖師危難之中分出神來,“徒兒,你還要藏拙嗎?!” 趙無錢耳聽真切,心里“咯噔”一聲,“莫非徐念還有殺手??!!” 李孤行瞥了一眼,見蕭涵穩壓徐念一頭,笑道:“老妖怪,瞎說八道沒什么勁,你那乖徒兒要敗了!” 尚三財搖頭道:“不對!他是老東西的親傳弟子,而金剛不壞神功乃是楓葉寺的手段!” 一聽這話,李孤行的心提了起來,“徐念難道也會一身邪功?” 尚三財道:“不知,我也是今日才見到他,他的底細實在神秘!” 徐念正與蕭涵鏖戰,聽了大祖師的話,向后急掠兩步,雙手自胸前畫圓,言道:“蕭姑娘,我不愿與你動手,你可否自行退去?” 蕭涵道:“說甚廢話,老娘今日就廢了你!” 不動明王功力大顯,周身梵音大布,蕭涵氣勢驟變,好似一尊羅漢手持降魔杵,單掌一出,力道千鈞,向徐念腦袋砸去。 徐念不怕反笑,嘴角見的弧度反令人心慌,他用雙臂在周身布下內力,似緩實急,待蕭涵掌力攻到,雙臂恰恰好好完完整張劃了個圓,好似一張大網將掌力攔截。 蕭涵兩眼圓瞪,勁力加深,重重內力傾瀉而出砸到大網之上,卻如泥牛入海,難進分毫,每進一分便耗極大內力。 掌距頭顱尚有一拳之距,便再也難進半分,原是蕭涵將這不動明王金身咒的掌力消耗殆盡。 她一臉不可置信,兩眼死死盯著徐念,“不可能!你用的什么功夫?” 徐念道:“太極,攬雀尾。”伸指在她掌心輕輕一彈,便似陀螺般旋轉著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十幾圈才狼狽的落到地上,頓覺頭暈目眩,喉頭瘙癢,幾乎吐了出來。 蕭涵輕功卓絕,宛若飄飛蝴蝶,這一摔換做旁人,雙腿便廢了,恐再難行走。 “小心!”趙無錢大叫著。 還未等蕭涵站穩,徐念又攻了過去,單拳看似輕靈,實則勢大力沉,走的乃是大開大闔的路子,所用武功正是太極,搬攔捶! 蕭涵力有不逮哪能接下?那搬攔捶猶如驚濤拍岸、山呼海嘯,縱有颶風吹過也不及也。 危急關頭,只覺背后發涼,一股劍氣凜似寒冰,徹骨的寒意令他渾身每一個骨節都透著寒涼。 但她并不心慌,反而分外坦然,這一劍,并非旁人,乃是李孤行。 “仙決無量第二式,廣寒深鎖!” 遙見李孤行姿態柔媚、臂若無骨,手中枯枝好似長袖,劍氣有如實質般飄飛身側,眉頭之間仿若帶著幾許哀愁,加之他本就生的頗有女相,直如廣寒宮中的嫦娥寂寥哀怨。 他劍氣飄忽不定,四面八方皆是劍氣,徐念實不知該如何防備,但這太極拳乃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拳法,雙臂大振,隱約見得一輪太極擋在身前,仍舊以攬雀尾接這一劍。 李孤行心知太極陰陽變化,剛柔轉換,劍招含而不吐,護在胸前。 氣彎、劍斷! “咔嚓”一聲,枯枝所用長劍斷做兩截。 徐念笑道:“李兄,你這劍法不靈了。” 李孤行道:“你錯了。” 但見,李孤行兩指并劍,一股極寒劍氣撲面而來,直點眉心,劍氣比方才凌厲數倍! 徐念大驚失色,轉身猛躲,劍氣擦著他的臉頰激射而出,透過樹干打到青石之上,直將青石穿了手指般大的窟窿。 他捂著臉頰,只覺右臉濕潤滑膩,一股鮮血噴涌而出,若不是自己躲得快,這一劍便要了他命! 李孤行道:“你最好老實點,我不想殺你。” 徐念冷笑道:“那一劍,可不像是手下留情的模樣。” 李孤行道:“我若穿你胸口該當如何?” 軀體較為頭部寬大,徐念仔細回想,那一劍若是當胸刺來,自己八成沒把握躲掉。 徐念拱手道:“多謝。” 李孤行不想為難他,轉身對付大祖師。 誰料,徐念忽而漏出兇光,面容變得更加狠戾,足底猛踏,一枚石子飛到腰間,被內力一激,繞著身體轉了一圈,直向李孤行飛去。 這些動作做的極快,只在眨眼的功夫,令人防不勝防! 那拱手乃是示弱,示弱之時卻突下辣手,乃是下作到不能再下作的偷襲手段。 可這一切又如何逃得過李孤行的眼睛,他久在錦衣衛之內擔任職位,手段陰狠毒辣之人見怪不怪,徐念這點小小伎倆全在他意料之中,身體微側,石子擦衣而過,沒傷分毫。 李孤行怒道:“徐念,我看你對錢姑娘情深意重,再三饒你性命,你可別不知好歹!” “錢柔??” 提起這個女人,徐念面上露出悲傷,抱頭痛哭,涕淚橫流,不能自已。 李孤行嘆道:“你既知那老妖怪殺死了錢柔,心中可曾想過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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