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清殿。 「皇爺,純貴嬪求見。」總管太監張寄躬身來報。 少不得叫正在批閱奏折的晏錚有些失神,他自是沒料到望舒會在這個時候主動來見他,旋即便立刻才道是為何而來,不免有些躊躇,便問張寄:「她……看上去如何?」 張寄一愣,忙恭恭敬敬回答:「貴嬪素衣而來,愁容悲切,自是還在為大行皇后傷懷。」 晏錚:答非所問! 便揮手道:「讓她進來吧。」 張寄說岳望舒愁容悲切,倒也不是胡謅。因為她每日用姜汁拭淚,少不得眼圈通紅,又兼一身喪服,可不就顯得悲切切的。 但此時此刻,岳望舒的心情是憤慨居多。蘭貴嬪和芳婕妤二人的身孕,甭管皇帝是忽略了,還是不當一回事,妥妥的這都是渣男行徑。 「給皇上請安!」入得內殿,岳望舒忍著不忿,見了常禮。 晏錚忙仔細端詳,不由心中一緊,這哪里是悲切,分明是含憤而來。 但此時此刻,晏錚也只得裝作不知緣由,問道:「可是喪禮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是你有什么私事來尋朕?」 岳望舒正色道:「眼下內外兼急,豈敢為私事來叨擾皇上?不過是來請示一下,我等該如何周全禮儀與皇嗣安危?」 這一語挑破,叫晏錚默了一下,旋即端容正色道:「不是說,芳婕妤無礙嗎?既如此,便不能失了對皇后的敬意。」 這話叫岳望舒一噎,皇后那樣慨然赴死,的確是叫人敬服。何況,身為嬪妃,若仗勢有孕,便失禮于大行皇后,的確說不過去。 這是這個時代的禮法。 岳望舒想到此,心中的悶氣倒是散了半數,皇帝身為天子,以禮厚待望亡妻,自也是應該的。 她與皇帝,也不過就是古今思維之差罷了。 「皇上所言甚是。」岳望舒先贊同了皇帝的言語,復又道,「可若一直如此,恐蘭貴嬪與芳婕妤胎像有所不妥。」 聽了這話,晏錚便順坡下驢,道:「那便改為半日舉哀,再叫太醫每日請平安脈。」 岳望舒:行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