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那日之后,病秧子皇帝倒是沒有食言,除了每四個月來玫瑰嶺皇莊吃一記回血大招之外,便再不曾造訪。 岳望舒終于得享安寧。 一轉眼已是寒冬臘月,一場大雪過后,整個玫瑰嶺已是銀裝素裹。岳望舒賞雪歸來,便看見自己所居堂屋竟被懸上了一方匾額,正是「余香堂」三字。 岳望舒不由想到了一句話: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雖說擱在這個時代,必然不是此意,但仍覺十分稱心。 再看那字,是極為端方優雅的臺閣體行楷,字跡十分眼熟。正在此時,卻見御前的大太監張寄從余香堂中迎了出來,「姝媛娘子可算回來了。」 岳望舒大招已冷卻,早已等著皇帝來,見到張寄,倒也并不意外。 便點了點頭,快步進了堂中。 余香堂內盡是香榧氣息,皇帝晏錚正坐在一架太師椅上,身穿紫青貢緞夾衣,錦帽貂裘都已擱在一旁。 岳望舒福了福身子,這才寬下斗篷,交予宮女銀杏,并叫婢女內監皆去外室候著。 她飛快打量了皇帝一眼,「皇上氣色大好,今日過后,想必就能徹底痊愈了。」——她這堂中,只一爐銀炭,而皇帝穿得并不厚實,可見體質已大有改觀。 晏錚拿鐵鉗子撥弄了一下炭盆中的炭火,道:「今日外頭寒風正緊,你出去作甚?」 岳望舒笑著說:「大冬日悶著無聊,出去賞雪而已。」——可惜這個時節玫瑰嶺也沒什么好看的,梅花也還沒到開時候,所以稍微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了。 「賞雪啊……」晏錚喃喃,復又看向她紅潤的臉蛋,「朕給你捎了三個字,可還喜歡?」 說的便是「余香堂」的匾額了,便贊道:「皇上的字自是極好。」卻不說喜歡與否。 晏錚亦不曾追問,而是道:「自你學醫,這玫瑰嶺便多了一縷藥香。你又時常贈藥予人,也算是積德積善之舉。」 岳望舒心道:原來這「余香」指的是藥香。 贈人良藥,手有余香。 「多謝皇上,我很喜歡。」岳望舒這才忙補上了謝意。 然后上前兩步,低聲道:「那我就開始了。」 皇帝晏錚合了合眼眸,頷首不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