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志強一路騎車回家,他想要打人。 你猜他要打誰? 生子是周家名副其實撒氣桶,可今天周志強想要打的是鐵民。 對,周志強一反常態,不僅想要拿鐵民出氣,而且還發了狠,要拿搟面杖,結結實實打鐵民一頓。 周志強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不把鐵民打個鼻青臉腫,就難以撫平他心中的憤懣。 周志強就是在這種心情下回到家里,他一腳踢開房門,把自行車推進屋里。 炕桌上擺著飯菜,周嬸兒正在審問生子。 馬上就要吃飯了,生子一溜煙不見了蹤影,連帶劉冬梅也沒影了。正在周嬸兒百思不得其解時,生子和劉冬梅一路跑回來,累的呼哧帶喘。 “你跑哪去了。”周嬸兒對生子一陣吆喝,生子低頭不語,劉冬梅倒顯得六神無主了。 周嬸兒瞥了劉冬梅一眼,希望能從她這里得到答案。 劉冬梅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她緊張的心快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生子以為劉冬梅能提他扯個謊,隨便找一個借口,周嬸兒就不會計較了。 劉冬梅哪還顧得上這些了,她想了很多。 假如鐵民就在王麗家,聽到玻璃破碎聲,肯定出來查看動向。 大白天的,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鐵民只要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是誰砸了王麗家玻璃。 結果會是怎樣。 生子罵了謝桂芝幾句,就被王麗打的鼻口竄血。這次他又砸了王麗家玻璃,鐵民肯定饒不了他。 劉冬梅開始后悔了,她不應該傻乎乎的跟生子去王麗家,她怕鐵民拿這事當借口,不去跟她登記結婚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這個時候,鐵民真的在王麗家,還要拿這事當借口,拒不跟她登記結婚,那當初所謂的結婚登記就是借口。 就像劉守成猜測的那樣,鐵民就是要騙出戶口本,去跟王麗登記結婚。 劉冬梅也是太想嫁給鐵民了,明知道鐵民在騙她,還心甘情愿把自己蒙在鼓里,真傻到家了。 周志強回來了,他看見劉冬梅,居然沒有笑模樣,也沒跟劉冬梅打聲招呼。 他順手操起笤帚疙瘩,氣呼呼路過外間屋,來到里間屋門口,打開房門,朝里間屋看了一眼,回頭見生子站在炕邊上,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請注意這個細節。 周志強在回來的路上,要拿搟面杖打鐵民,他進屋看見了劉冬梅,雖然沒打招呼,卻改換了打人工具,把搟面杖換成笤帚疙瘩了。 鐵民不在,周志強發現生子神情緊張,問道:“你又惹啥禍了。” 生子沒說話,先渾身顫躲起來。 啥都別說了,這小兔崽子肯定又惹禍了。 周志強二話不說,掄起笤帚疙瘩,照準生子的腦袋打下去。 “干啥呀這是。”周嬸兒見周志強一進屋就心不順,知道生子肯定又要當倒霉蛋了。 她跟在周志強身后,見周志強舉起了笤帚疙瘩,便一把搶過去說:“在哪惹得邪火呀,跑家來撒氣了。” “娘的了。”周志強沒想到,周嬸兒敢在這個時候,搶下他的笤帚疙瘩。 這還了得,周志強在家里的絕對霸權意識,受到了嚴峻挑戰。他彎腰脫下鞋子,掄圓了就要打周嬸兒。 如果換在別的時候,劉冬梅沒在場,周嬸兒可能會搶下周志強的笤帚疙瘩,然后盡快躲閃開,避免跟周志強發生正面沖突。 今天則不同,她腳趾頭受傷,行動不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