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該考慮的是利益,其次才是真心。公主要自己過的好,再談感情。公主若是仍然不服氣,可讓侍女備好粗布麻衣,嘗試著穿著粗布麻衣在烈日下拔草耕田,回到家里織布打掃。一日不算什么,公主要做得做上一年。屆時,公主再選擇,是整日勞作饑不飽食的日子好,還是仆從一眾,被人伺候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好?” 嬤嬤說的很慢,極為祥和。 “可是嬤嬤,父皇不就可以嗎?” 嬤嬤解釋道:“公主,陛下和您能一樣嗎?陛下是天子,長公主愿意嫁給西洲嗎?陛下指了長公主,長公主就得嫁過去。” “陛下更是一個男人,老奴的公主啊,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天生力氣大,還能娶很多女人,他可以愛很多個人。女人不行,女人只能身心屬于一個男人。” “公主今天的話以后可別說了,娘娘再聽了,會罰的更狠。” 李戚音弱弱的回了句:“嬤嬤,我記得了。” 真是不明白……怎么就不一樣呢? …… 文宣把收到的信件拿過來:“大人,是程公子的信。” 白橖拆開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子雋還有十天就到京都了,今年,他在京都過年。一會兒回去,把院子里的廂房收拾出來。” 文宣、文延聽了也高興,這幾日看到柳相和就煩躁的心情因為程子雋的到來而消散了不少。 文延樂呵呵道:“大人,程公子可算是來了。到時候問問程公子,有沒有法子治治柳相和這個癩皮狗。大人,你都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什么!我們大人多好的人,卻有這樣的丑聞。” 白橖無奈的笑了笑:“文延,我的丑聞還少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沒好哪里去。想說我的人,總是能說的,像什么父母不喜必是不孝,看著鐵面無私,實際上確實陰險虛偽的小人。” 文延:“公子,誰說的?我揍的他不敢說!” 白橖:“怎么總是這樣毛躁呢?身子不怕影子邪,何必在意這些閑言碎語。越氣越沒理智。文延,走自己的路,笑看他人。” 文宣附和道:“大人說的可不是嘛,阿延,你這脾氣應該改改了,免得日后給大人添麻煩。” 文延馬上保證。 處理完最后的公文,白橖揉了揉手腕,又去了一躺獄詔。 文延早早的緊惕著柳相和,真的是怕了他。 柳相和每天都在大理寺門口守著,熱情又大膽,總是說著一些虎狼之詞,甚至對他們大人動手動腳! 現下京都里流言四起,連帶著白橖都受到了牽連。 文延一看見柳相和就忙把白橖護在身后,生怕柳相和上前一步。 柳相和側著頭笑吟吟的打著招呼:“子舒,好久不見!” 文延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能不能別來煩我家公子!” 柳相和才不管這文延:“子舒都不曾說過我的不好!你一個做隨從的插什么嘴。” 白橖淡定的看著這兩個人吵了起來,然后和文宣一起看戲,找準機會就迅速撤離。基本上,這是每天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