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本尊的竹笛-《寵徒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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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和阿姐確實不是因為家中落魄被送去方暖院。”葉沉輕垂著眸子,他的話語很輕,輕到如陣風不易擦覺,“娘親是大夏的公主,是魔族,人人忌憚但因為實力還有爹爹是將軍,日子過得不錯。”
“但……”
他的聲兒戛然而止,不知要怎樣說下去了。
微弱的燭光映著從冉的側臉,他望著她,蠕動的唇瓣努力擠出沙啞的聲音,想訴說千古悲涼,而那字字珠璣的淚光,也只濺落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傳聞葉大帥威風赫赫功成名就,有他在的地方便沒有敗北可言。可那是疆場,刀劍無眼。”葉沉的眸子暗了又暗,“他被亂箭射死后,除了娘親和阿姐竟無一人,感到悲傷。而那魔尊也都是大笑地喊著咎由自取。”
什么必勝將軍,無畏戰神,不過是扣上的一頂帽子,把他推上神壇,逼他無時無刻都要記著自己的身份,決不能因一己私欲壞大事。自他離開人世,葉沉偶爾會去想,爹爹死了,對他而言興許是種解脫。
“娘親喪夫,悲痛欲絕,身子受不住消瘦,皇族之內,對我和阿姐雖仍畏懼,但已不妨礙他們動手。”
漫無邊際的仙火,吞噬了他最親近的人。便是世人盡知“那個魔修死了”。他怎能不恨!那副半哭半笑的面具,成了他復仇的依據。
從冉開口,直視著葉沉的眼眸,漆黑的瞳孔多了些堅定:“夏公主慘死,關注的人甚多,而修仙人無不關心著魔族的一舉一動。你是她的孩子,為師才一直尋你們,且收為徒。”
“你與娘親是故友?”葉沉震驚。
從冉看他把眼瞪的老大,笑著搖頭:“非也,是兄長與她有過一段情緣。”
“難怪……”
葉沉呢喃著,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他是幸運的同時又是不幸的,若是娘親沒認識從容,他也不會遇到從冉,牽扯一堆瑣事,最終成了“執念太深,終成魔障;怨念太淺,終是無情”。
“你先前去過踏云門?”從冉沒注意到葉沉的異樣。
葉沉的腦袋陣陣抽痛,他隱忍著,問道:“師尊何出此言?”
“只一眼就能斷定此琴是靈奪琴,還是說你之前用過它?”
面對小師尊的質問,葉沉不緊不慢,當場扯了個可信度較高的理由:“魔族百科全殿隨便翻出的一本書上有寫靈奪琴的資料,瞧著那模樣有書里圖樣幾分相似,斗膽猜測罷了。”
“原來如此。你的竹笛還在不在身上?”從冉信以為真,掃了他一眼腰間空蕩蕩,連把佩劍都無,她又有點遺憾道,“沒帶就算了吧,本還想著聽你吹首曲子。”
“自是在的。”纖細的手骨撩開胸前的衣襟,葉沉取出貼身放著的竹笛,拇指摩挲了下笛上的空洞,“師尊想要聽什么曲?”
“別是方暖院逗姑娘笑的曲子就行。”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罰抄300遍門規的理由?!葉沉百口莫辯,桃花眼里盡是委屈。
不過,當從冉一記眼光看來,他忙把負面情緒清空。
“那就……”
吹他最愛的曲子。
葉沉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一手抓著竹笛,道:“這回吹出的音質不再是催人尿下了。”
前世,他習武修行拿的是劍而非笛,廢去一身修為的他,恨世上所有生靈,譜的曲充斥蕭瑟殺意。
冷冷清清的月牙掛在村頭的樹梢上,忽傳來一股低沉的笛聲一定是悠揚,又睡不著了,笛聲那緩緩飄遍涼舟堂。
被血染紅的唇瓣貼到黑得通透冒著黑煙的骨魂笛,笛子沒有孔,連最起碼的吹口都沒有,但他就是能由那只笛子吹出。
剎那間重回云海峰谷底,猩紅一片,隨處可見尸骸遍地,陰風吹氣死尸的毛發,恍惚間會以為還活著。魔族,不像人界,是一個肉弱強食的地方,有了強悍的實力,才能讓萬民臣服。
葉沉離開救世的三年,因為從容不準任何人繼續調查少莊主一事,導致從冉查詢起來費勁了很多,進度和線索斷斷續續,拼湊在一塊前不搭調。
近來,謝一方翻閱各大書籍,從上古卷軸翻到當下書卷,從人界到神界到魔界,能找到的書全都看了個遍。
一來借尸還魂之術,真實存在,有人成功復活了已故之人。后人效仿,卻都遭受反噬,久而久之無人問津。
二來魔界中的《魂魄妖夢》,可以說魔尊在修行之時,就已讓下人們找尋一具健康年輕的身子,亙古亙今,無人例外。
而那靈奪琴……顧名思義,能夠奪走修士的靈力,本是魔族的物品,怎知到了人界。
給從冉提供的信息較多,她忙著整理分析,自是無暇教葉沉練劍,她抱來一堆陣法符咒書給他,并指了指他的笛子。
“你修為上漲的還是太慢,再學些音律咒法,若是日后沒法喚出佩劍,魔笛是你最后自保的能力。”
葉沉眉心一顫。小師尊待他好,是真,利用他抽去靈根,亦是真。眼下,她談起自保,大抵是因為種在身上的蠱蟲,使得兩人的性命捆綁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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