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澎湃準(zhǔn)備東西的時候總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似乎被什東西窺視,而且這種被窺視感無處不在,看得他都麻爪了。 索『性』趙宏圖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上午十一點, 距離洗還有一個小時, 他們幾人再次聚到一起,低聲討論各自準(zhǔn)備的東西。為了保險起見,一切類似‘讓嬰兒更勇猛’‘更敏捷’‘力量更強’的東西都他們都沒有準(zhǔn)備, 而是高個里面挑矮子,精挑細(xì)選了些偏門的,影響不那么大的。 比如金銀, 升子之類的, 每人準(zhǔn)備的東西不超過樣。 即便如此, 他們每個人的嬰兒好感度都最低達(dá)到了6點, 幾乎是每準(zhǔn)備一樣?xùn)|西, 就能加2點好感度。 “太多了。” 王澎湃道,眉眼不動沖大家比了個5。不高不低, 將好感度維持在5點,是最保險的。 “洗時會來接生婆,到時候大家多注意。” “嗯。” “來一個我殺一個。” 趙宏圖道,眉眼凌厲,經(jīng)歷了桃符項目后, 他明白這第二景點更危險處,就是他們選擇了嬰兒的這一方。 “也不用這緊張。” 王澎湃笑呵呵的緩解緊張氣氛:“丙導(dǎo)已經(jīng)把尸化飛狐王殺掉了嘛,接下來咱們遇到的都是小嘍啰了,小心點就好。” 他壓低聲音:“多注意著點臟東西,近我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嘖, 古古怪怪。” “我也有這種感覺。” 聽了他的話,眾人神情一凜,郁和安猶豫了下,低聲道:“們有沒有現(xiàn),那烏老六總跟著咱們。” 在溪邊,吊腳樓,火塘這些地方準(zhǔn)備東西的時候,郁和安總會下意識去找丙九的身影安心。但每次看到丙九的時候,他好幾次在后面看到烏老六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看這老菜皮沒安好心,大家都小心。” 烏老六嗎? 王澎湃一愣,他光琢磨丙九了,到還沒注意烏老六是不是一直跟后邊。郁和安這一提醒,他再仔細(xì)一想,嘶,是啊,每次他背后發(fā)冷的時候不僅丙九在,烏老六也遠(yuǎn)遠(yuǎn)綴在后邊。 他娘的,難道是烏老六想搗鬼?一個原住民他想干嘛? 王澎湃的小眼睛犀利起來。 衛(wèi)洵離開嬰竹苗寨去了切壁村,烏老六的木匣已經(jīng)不再他手里。之前他和從參須來的老大有了番溝通,明白以它現(xiàn)在的力,是無法控制什人的,除非這人身體徹底異化成了怪物。 但衛(wèi)洵不用擔(dān)心,因為整個嬰竹苗寨各處其實都有烏老六的眼線,如果衛(wèi)洵想觀察什人的話,它們完全可以借此便宜行事。 還能推到烏老六身上。 既然如此,衛(wèi)洵也不再嬰竹苗寨多待,有它們盯著王澎湃,他干脆轉(zhuǎn)到去了切壁村——郁和慧又出現(xiàn)了,衛(wèi)洵預(yù)感切壁村的洗會更有趣。 說到底,他們是五個人,鬼嬰只有四個,真到洗的時候,郁和慧又要怎么辦? 再變出個鬼嬰來,還是? 衛(wèi)洵拿出玻璃小瓶,晃了晃里面的螢火蟲。它閃了閃光,光芒還挺亮,看起來蠻有精神的。細(xì)細(xì)的節(jié)肢扒在玻璃瓶壁上,衛(wèi)洵感到它在期待。 期待接下來的洗嗎? 而且自從來到切壁村后,衛(wèi)洵總感覺有冰冷怨毒的目光在背后窺視,陰魂不散。就這件事他跟王澎湃聊聊的話兩人肯定有共同語言。 冰冷的目光啊。 衛(wèi)洵毫不躲避,大大方方抬頭直視對方,看的那人愣了下,手忙腳『亂』低下頭。 “怎么了?” 在開洗前后作戰(zhàn)會議的苗芳菲注意到郁和慧的異樣。 “我看丙導(dǎo)手里拿的螢火蟲,被丙導(dǎo)發(fā)現(xiàn)了。” 郁和慧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回憶般感嘆:“我們老家在山里,好多東西都看不到,之前我就跟哥哥說,等我們長大以后去外面,去看螢火蟲啊,極光啊,大海啊。我覺得人這一生這短暫,好多東西要親眼看看行,不然實在太虧了。” “啊抱歉跑題了,咱們繼續(xù)吧。” 郁和慧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笑容靦腆,看起來就像個鄰家的大男孩。 但是—— 苗芳菲瞥了眼他的肚子,沒有鼓起來,郁和慧沒有鬼嬰。 他一會洗的時候會動手嗎? 苗芳菲和侯飛虎,石濤林曦四人交換了個眼神, “這次洗,大家在一起。” 苗芳菲道,這是他們商量好的,畢竟要想在切壁村里找到用于洗的東西實在太難,就算找到了也大多就只有一兩份。如果分洗的話,每個人分到的東西太少,鬼嬰不一定滿意。 厲鬼萍萍也不一定滿意。 不如大家把東西湊到一起。 “明白。” 侯飛虎點頭,低聲道:“如果……我那份東西給。” 他們搜刮來的種種東西,大多都只有一樣,例如算盤,牛角,稱等等。過了快百年,這些散落在切壁村各處的東西保存狀況和其他朽爛的家具完全不同,竟還算完好,就像是……有人專門為了這次洗,將其保存下來的一樣。 每樣差不多只有一件,這是非常明顯的暗示。 要是洗時大家在一起,要…… 真正需要洗的,只有一個鬼嬰。 前者好,后者就有賭的風(fēng)險了,而且非常考驗團隊的凝聚力。畢竟每人都找到了兩三樣?xùn)|西,給自己的鬼嬰洗勉強也能洗。要是貢獻出來,都交給某一人,萬一判斷錯了,那可會落入徹底被動的境地。 侯飛虎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到時候真不能一起洗,他會將自己搜集到的東西交給苗芳菲。畢竟苗芳菲被鬼上身,她手里鬼嬰特殊的可能『性』最大。 “萬一上她身的鬼不是個好的怎么辦。” 相比之下,石濤和林曦就有些猶豫了。 “咱們在胎肉墳遇到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石濤是在分析:“也就是說,咱們拿到的鬼嬰也相同,沒有一個特殊的可能『性』更大。” “就是啊。” 林曦嘀咕:“我倒是覺得郁,郁和慧特殊,說不準(zhǔn)他是……” 苗芳菲瞪了林曦一眼,他閉上嘴不說話了。 “哎,林哥說笑了,我哪里特殊了。” 郁和慧不知道氣氛怎么突然變得有點怪異,憨笑抓了抓頭發(fā):“一會再看嘛,說不定是一起洗呢。” 中午十二點整,是個微妙的時間點,有人說這個時間至陽,因為是一天陽氣的頂峰。有人說這個時間至陰,因為十二點是一天中從陽轉(zhuǎn)陰的節(jié)點。 當(dāng)五個漆黑瘦長的影子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切壁村門口時,那種鬼氣森森,光線都變得黯淡陰沉的壓力如有質(zhì),壓在每個人心頭。 “洗嘍——” 咣! 一聲尖銳刺耳的鑼響,驚碎了切壁村的寂靜。每個黑影手里都拿著鑼,邊走邊敲,鑼聲卻尖銳刺耳,如野獸咯吱吱磨尖利齒尖爪。 “洗嘍——” 在尖銳鑼聲里,黑影們的聲音也顯得格外失真,聽起來詭異莫測,不像真人聲。 “寶寶洗了——身子壯如山——” “寶寶洗了澡——越長越乖巧——” 衛(wèi)洵站在不遠(yuǎn)處圍觀,當(dāng)這五條黑影出現(xiàn),喊起號子時,原本安靜呆在玻璃瓶里的螢火蟲忽然興奮了起來,它上上下下爬來爬去,透出股急切勁,衛(wèi)洵能感知到它的情緒,茫然又激動,鬼嬰不知道這是什,但洗這件事,對它來說肯定很重要。 “好孩子,去吧。” 衛(wèi)洵打玻璃瓶,將鬼嬰放了出去。漂亮的螢火蟲飛出玻璃瓶后沒有立刻離,而是繞著他轉(zhuǎn)了圈,依依不舍似的。 “還想玩球嗎?” 衛(wèi)洵挑眉,隨心所欲又花了一千積分,換了顆紫河車球給鬼嬰:“這個你自己拿去玩。” ‘嘻嘻,哈哈哈’ 螢火蟲落在紫河車球上,衛(wèi)洵隱約聽到了嬰孩高興純潔的笑聲。 ‘咯咯咯——’ 紫河車球消失了,螢火蟲落在衛(wèi)洵的手背上,留戀般踱了幾圈,從他和它玩球始,它對這個人有懵懂的好感。尤其是在他殺了尸化飛狐王之后,那種好感更成了依戀,鬼嬰隱約明白,他做的事情都是對自己有幫助的。 可是它現(xiàn)在要離開了。 螢火蟲不舍蹭了蹭衛(wèi)洵的手背。 【您獲得鬼胎的信任與喜愛(場景)】 【時間:此次旅程中】 【作用:沒有作用】 【備注:弱小鬼胎的喜愛能有什用呢,當(dāng)然沒有什用啦。充其量只是鬼胎的家人會對你好點而已】 鬼胎的家人? 當(dāng)五條高瘦黑影來到苗芳菲他們身旁時,鬼胎就算再依依不舍,也終振翅飛離,瑩瑩綠光飛向郁和慧,投入了他的腹中。 郁和慧的肚子鼓起來了。 這一幕,只有無論何時都永遠(yuǎn)在看丙九的林曦注意到了。 他愣住了,眼睜睜看著螢火蟲飛到郁和慧肚子里。 【夭折嬰兒的純潔靈魂會變成螢火蟲】 林曦還記得丙導(dǎo)說的話,他說的每一句話林曦都深深記在心底。 丙導(dǎo)手里有螢火蟲,螢火蟲飛到郁和慧肩膀上,夭折的嬰孩純潔靈魂會變成螢火蟲。 螢火蟲,鬼嬰,鬼嬰,螢火蟲。 只夠一個鬼嬰洗的物品,特殊的鬼嬰,特殊的。 林曦身體在微微打顫,他咬牙攥緊了拳頭,回過頭來。 他們正在和‘接生婆’交涉,但從苗芳菲等人難看臉『色』來看,交涉并不順利。 “沒辦法了,不能在一起。” 苗芳菲眉心緊鎖,這五個‘接生婆’到來后就將他們圍住,長一聲短一聲喊著“洗啰——”,暗含催促,令人心慌氣短,卻沒有別的動作。 很明顯,他們五個聚在一起是與項目不符合的,這次洗不是一起,而是單對單。 苗芳菲和侯飛虎對視一眼,侯飛虎嚴(yán)肅頷首,沒有猶豫將自己的一小包東西給了苗芳菲,然后他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個‘接生婆’搖搖晃晃,跟在了他的身后。 果然是分來的! 剩下苗芳菲,石濤,郁和慧和林曦四人,‘接生婆’更往前一步,包圍縮緊,隱約可察覺到它們隱藏在兜帽陰影處不懷好意的目光。 氣氛頓時變得更壓抑起來。 “苗隊,您有把握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