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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恒信搖搖頭，睜開眼睛，“這是要起床了嗎？”

    葉曉點燃炕邊的煤油燈，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被褥。

    “這…”

    趙恒信聽到她的慌亂，也跟著坐了起來。“娘子，怎么了？”

    葉曉搖搖頭，她知道她應該是月經初潮。

    “沒事，你不用擔心。”

    不過趙恒信視力很好，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血跡。

    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他娘子現在還年輕，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難免會心慌。

    他立刻從炕上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正要下炕。“我去找娘。”

    還沒穿上鞋，就被葉曉抓住了。“不，現在還早。娘還沒起床。”

    趙恒信說，“但是你……”

    他剛一開口，葉曉怕他不明白情況就趕緊說，“沒事，女人就是這樣。”

    趙恒信把她的手拉開。“那我去給你燒點熱水。”

    這一次葉曉沒有再阻止他，看著他踮著腳出了門，自己也從炕上爬了起來。

    把之前買的新布料剪下來，塞了棉花墊上，這才清理臟衣服和床單。

    村里人都用草木灰，但是她覺得還是用棉花比較好。

    她一換干凈床單，趙恒信就回來了，他手里端著一碗熱水，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吹了吹熱水才遞給她。

    “娘子你小心點，還燙著呢。”

    葉曉應了一聲，也吹了吹，就抿了一小口。

    一喝，她就下意識抬眼看他

    趙恒信見她發現后，笑著解釋道：“上次娘給我們的紅糖，放了一些。好喝嗎？”

    葉曉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暖流順著她的喉嚨流到肚子里，極其溫暖舒適。

    她又喝了兩口，然后把大碗送到他嘴邊。“你也喝。”

    趙恒信卻搖了搖頭。“你喝就行了。”

    葉曉但是拒絕了，固執的抱著大碗不拿回去。

    趙恒信沒辦法，就湊過來喝了一口。“太甜了，像我的小娘子！”

    葉曉嬌嗔他一眼，“胡說八道，你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樣。”

    趙恒信靠得更近了，說：“我沒放蜂蜜在上面，我喝了娘子的紅糖水。”

    ……

    時間還早，但兩個人都睡不著。

    趙恒信抱住了葉曉，把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隔著一層布料，他手上的溫度傳到她柔軟的小腹上，讓她的困意似乎減輕了很多。

    趙恒信心里不禁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雖然他還沒有孩子，但是和心愛的女人一起抱在床上，對他來說是很滿足的。

    “好點了嗎？”趙恒信輕聲問。

    葉曉靠在他的肩膀上，覺得很困。聽到這里，只是嘟囔了一句：“感覺好多了。”

    趙恒信聽著她無精打采的聲音，果斷翻了個身，一把摟住她躺下了。“陪我再睡一會兒。”

    葉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全身已經被溫暖包裹，全身放松，漸漸陷入沉睡。

    再醒來，外面已經亮了。

    她旁邊的趙恒信也不見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睡覺的地方，冰涼冰涼的，說明他已經起來很久了。

    葉曉看著太陽，趕緊拿起衣服穿上。“太晚了，今天起的太晚了，店里面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出了門，張彩娥正在院子里整理一批蔬菜，他們今天要拿去永州城賣錢。

    今天是葉曉要一起去永州城，聽到老三家房間門的吱嘎聲，她回頭一看，發現出來的是葉曉。

    她立刻停下手中的干活，沖著她問道，“曉曉醒了？你餓了嗎？我聽阿信說你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葉曉搖搖頭，“好點了。”

    趙恒信很難開口告訴他娘，葉曉發生了什么，所以張彩娥還是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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