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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宋斂面容冰冷，沒有理會這個陌生女人，轉(zhuǎn)身就走。

    她在后問，“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他沒聲。

    楚鶯又說，“或者我給你指路？”

    她一個寡婦，仗著有幾分姿色，勾搭勾搭村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漢子或許可行，但將主意打到宋斂身上，就是不知深淺了。

    他再饑渴，也瞧不上一個鄉(xiāng)下寡婦。

    不予理會，宋斂打著手電筒走開，楚鶯步調(diào)輕盈走在后，她瞇眼瞧著大學(xué)生白色球鞋的邊緣沾了泥土，有些臟了。

    真可惜。

    他的鞋應(yīng)該很貴，跟他的人一樣，但最后，都是要臟的。

    許是被女人跟著緊張，宋斂還在往前走，楚鶯卻早停了步，她轉(zhuǎn)身推開一扇生了銹的鐵門，進了自家院子。

    院子里拴著條老狗，一邊排放著雞籠，土磚蓋的房子在夏季更干燥，結(jié)婚時翻新過一次，現(xiàn)下又舊了。堂屋燈還亮著，楚鶯掀開紗簾走進去，婆婆正坐在炕上，縫補著什么東西。

    窗戶開著，有風(fēng)吹進來，老人家一臉皺紋，看見楚鶯回來，眼縫一收，“這么大半夜的，你又跑出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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