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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真看著地上跪倒的公主殿下，聽著她口中說出的熟悉的名字，眼珠子微動，心中稍一思量，便有了主意。

    雖然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和那位叫做扶風的蠱神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但說不定自己可以借此探聽到一點兒有用的信息。

    除真頓時挺直了腰背，輕咳一聲，一副凜然世人的仙人之姿，

    她微微斂著眸子看著地上的公主，語氣肅穆威嚴，倒叫公主身子一抖，便聽見面前人喝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怎么，是連我也想殺了嗎？」

    公主將腦袋垂地更低了，額頭都已經抵到了地上，聲音都有些不穩，只連聲道：「不敢，信徒不敢，是信徒有眼無珠，沒能認出蠱神大人，請蠱神大人勿怪。」

    說著，又狠狠磕了兩個響頭，那聲音震耳欲聾，聽著就叫人心疼。

    當然，除真心疼的是黎君的身子。

    可憐的小孩兒，額頭上都磕出大片的青紫。

    除真瞇了眼睛，又哼了一聲，公主便下意識又縮了縮脖子，卻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抬頭瞧了除真一眼。

    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疑惑和審視，謹慎開口問道：「不過蠱神大人，您和當年似乎長得……不太一樣？」

    除真心里咯噔一聲，面上卻是強裝鎮定。

    「蠱神傳承，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周而復始，即為自然循環。我早已死去，如今重回凡塵，扶風此名于我已經是前塵往事，若非方才聽你提起，怕是還想不起來。」

    除真艱難地憋出幾句玄而又玄的話，概括在一塊兒也不過是一句：自己是扶風轉世，再世蠱神。

    也幸好這位公主殿下并不知道蠱神是如何承襲的，聞言倒是也相信了，眼中的懷疑散去，愈發的恭敬了起來。

    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恐被除真敏銳捕捉到，一時覺得有些奇怪。

    微微嘆了口氣，頗有些惋惜道：「前塵瑣事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你既能喚出我名字，想必是曾認識我的？」

    公主便立刻開口道：「是，信徒趙氏懷玉曾受蠱神大人恩典，得以在墓中茍活千年，蠱神大人的恩惠，信徒沒齒難忘。」

    通過公主的描述，除真這才知道，這位公主封號懷玉。

    在除真的印象當中，這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封號，南宋似乎并無這么一位公主封號懷玉，問起，懷玉便嗤笑一聲，「我的名字早已被史書抹去，您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個名字，于當時的朝廷而言，是一種屈辱，卻并非是懷玉辱沒了宋王朝，只是當時皇帝和群臣想要掩蓋自己的懦弱無能罷了。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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