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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這副栩栩如生的畫作中，卻能清楚看見公主臉上的悲愴，只有高傲的姿態勉強維持著尊嚴。

    有一個像是天師模樣的人站在一旁，手執拂塵，閉著眼睛，翩然若仙人。

    在天師身后，是高高的臺階，九級臺階之上，身著袞冕的皇帝端坐龍椅之上，傲然斂眸，瞧著臺下慷慨赴死的公主殿下，神情全無哀切。

    除真和林歸曷正凝神看著這壁畫，忽然，甬道中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玉石撞擊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卻尤其明顯。

    兩人連忙轉頭望過去，就發現在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女人，身上穿著鮮艷的紅色服飾，頭上更是滿頭釵環，方才的聲音便是由此而來。

    女人生的漂亮，只是面容蒼白，不似活人，尤其是唇上鮮艷的紅色，像是浸了鮮血一般。

    除真只覺得心臟狠狠一跳，一種不安的預感從心底橫生。

    女人的目光掃過除真和林歸曷，忽然勾唇輕笑。

    下一瞬，那張臉便陡然間變換，仿若水面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待到歸于平靜，那張臉竟然變成了熟悉的面容。

    是除真的臉！

    林歸曷立刻緊張地想要去握除真的手，卻摸了個空。

    猛然間轉頭，卻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除真已經不見了蹤影，再回頭，就看見甬道的盡頭，站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除真。

    甚至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變得一模一樣。

    而在她們的身后，原本一個通道口變成了兩個。

    林歸曷心中有種直覺，自己只能選擇其中一個，而剩下的那個，將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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