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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已經被切成了碎石，一雙眼珠子掉落在地上；

    有的被釘在十字架上，腳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鮮血順著十字架往下滑落；

    有的身處在森林深處，一匹狼撕咬著他已經沒有了聲息的身體，布料破碎在一旁，浸滿了鮮血。

    這是什么……

    除真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隨著林歸曷的動作，越來越多的控制面板變成了死尸的直播界面。

    鼻尖，仿佛能夠聞到那股濃重血腥氣，從控制面板上傳來，不，不是面板里面，那些尸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這大片廣闊的空間當中。

    地上，滿是各種的斷肢殘骸，燒焦的尸體，殘缺的尸體，睜著偌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尸體……

    除真忍不住想要干嘔起來，吐了好一會兒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難受地捂住嘴巴，抬起頭，正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熟悉，是林歸曷的眼睛，桃花眼，微微上揚，是很漂亮的一雙眼睛。

    他曾經無數次用這雙眼睛溫柔地看著自己，哪怕是燒成灰，她都不會認錯這雙眼睛。

    但這雙眼睛此刻也很陌生。

    冰冷的，無機質一般。

    像是一潭深水，要將人溺斃其中。

    光是看著，除真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冷……

    面前的人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除真第一次覺得，他竟然這么可怕。

    她想要逃，可腳步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眼眶濕潤，忍不住滑下一滴清淚。

    除真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角的淚還沒有干涸。

    她忍不住微微喘氣，夢中的場景太過于真實，那個冰冷的眼神，讓她即便只是回想起來，也還是忍不住害怕。

    還有那熟悉的血腥氣，現在都仿佛還縈繞在自己的鼻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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