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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下午，除真和林歸曷就趕緊坐了飛機趕往冷僻鎮。

    莊園的下人從來不管除真和林歸曷去哪兒，之前汪成弘可能還會過問一下林歸曷的去處，但自從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后，就完全不理會他們兩個人了。

    他們是愛去哪兒去哪兒，于是兩人很輕松就出了莊園。

    根據徐溪言的指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冷僻鎮，沿著鎮子里的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到盡頭，看見了村子里唯一的木質結構房屋。

    店主是個賣紙錢的老爺子。

    除真他們去的時候，老爺子正坐在馬扎上扎著紙人。

    門被打開，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老爺子也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做著自己的活計，頭都沒抬一下。

    除真走到老爺子的面前，將手中的懷表遞給了老爺子，“老爺子，聽說您這兒能幫人固魂？”

    懷表將老爺子扎紙人的視線遮擋住，他有些不悅地緩緩抬起頭，除真發現他的一只眼睛是混沌的，是那種沒有光彩的混沌，像是瞎了一樣。

    另一只眼倒是清明。

    他慢慢看了除真一眼，隨手指了一邊的架子，“那架子上的油燈。”

    他滄桑的聲音沙啞著道，除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一眼就看見了那滿是紙錢的架子上，正中央的位子，擺放著十分明顯的一盞油燈。

    除真走到架子邊，老人便繼續手中的動作，沒再看他們。

    就連林歸曷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老人也沒抬頭。

    除真將油燈拿了起來，這油燈看上去就像是十分普通的油燈，青銅做底，上面點著煤油，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了。

    “這東西怎么用？”

    除真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沒看明白這玩意兒要怎么用，林歸曷將油燈從她的手中接了過來，細細研究了起來。

    身后，老爺子或許是覺得有些煩躁了，“拿了東西就趕緊走，別擋著我做生意。”

    他抬起頭，剛才沒注意除真身后還跟了個人，這會兒才瞧見對方的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像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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