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真看著眼前低著腦袋,看上去很失落的盛秋暉,只覺得心中更是憤怒。 她不覺得他是真心知道錯了,不過是想要讓他們帶他出去,所以才說出的這些話罷了。 她由衷地冷哼一聲,絲毫沒給他好臉色。 “你說你知道錯了,但我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你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傷害另一個人,林歸曷是如此,程習宿也是如此。”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傷害過程習宿!”聽到程習宿的名字,他猛然間抬頭,嚴詞急切,“當初父親想要將他的畫作命名成自己的時候我攔過的,但是我沒能攔下來。” “我沒有想要害他的,我從來都沒有……”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又或者只是在自我說服。 “是啊,但你也沒有幫他不是嗎?你明知道你父親把《蓮》命名成了自己的,但你并沒有阻攔程習宿把《蓮》發給國外的那位畫家,任由那幅畫展出,后來抄襲的事情被爆出,你也任由流言發酵。” “而在這期間,除了你所說的自己的內疚,你還做了什么?你既沒有出來澄清,也沒有安慰過程習宿,甚至直接把他拉黑了,只是因為你那可笑的內疚。事實上,把他逼到最后要跳樓的,你也有一份兒!” “你沒有直接害死他,卻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現在,你憑什么還作出無辜的樣子,明是施害者,卻還要包裝成受害者的樣子,在他死后還要去詆毀他,把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他身上呢?” 除真緩緩走到盛秋暉的面前,微微底下身子,仿若真的疑惑,卻又帶著一股子殘忍。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明明能阻止,能說出一切的,但你沒有,究竟是因為這個事件的另一方是你的父親,還是因為,其實你也希望他身敗名裂?” 除真的話毫不留情地揭開了盛秋暉的遮羞布,讓他想起了當初坐在電腦前,眼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都在謾罵著程習宿。 他當時是真的想要出來解釋的,可將手指放到電腦上的那一刻,他承認,他猶豫了。 他想的也并非是如果澄清,自己的父親會身敗名裂,而是想起了大學第一堂課上,程習宿被老師大加贊賞的模樣。 他自認為天之驕子,從小因為父親的光環,在藝術上展現了國人的天分,卻在程習宿身上狠狠摔了一個跟頭。 他羨慕,嫉妒,但他一直把這些控制地很好,死死壓在心底,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的骯臟心思。 直到父親抄襲了程習宿的畫作。 那時候他確實攔了父親,因為他不愿意承認程習宿真的那么優秀,連父親都想要去抄襲他的畫作。 可他也確實攔不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