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笑彎了眼睛。 緊接著罵:畜牲??! 長的再靈性、再高雅,也不能一嘴就把她剛雕好的木塊掠奪、飛走?。? 總共雕了“急、就、奇、觚”四個字,屬“觚”筆劃多! “我我……唉!”大晚上的,她還不能大聲喊。 強盜!讓她白忙半個多時辰。 王葛郁悶回屋后不久,狡黠的白鶴騎著星月,重新返回精舍上空,它得意而優雅的呈螺形盤旋,再一猛子扎下,落至一個籬笆院。 此處不止一個籬笆院,而是三個,呈“品”字排列,距離琴泉水榭約有百丈距離。 每個院里,又各有三間竹舍,同樣為“品”字排列。竹舍從外面看,為簡單的竹木搭建,實則仍是版筑結構,雙層竹墻,夾層筑土。 白鶴走近一個屋門,抬爪,在門上一扒拉,屋門沒閂,打開后,來到主人謝幼儒身邊。 謝幼儒、郭夫子、左夫子、卞望之四人難得相聚,相談正歡。白鶴嘴一松,把叼來的木塊扔到四人中央。 “赤霄……”謝幼儒一拉長音,白鶴就知道自己犯錯了,立刻掉頭逃出屋子。“這孽障?!彼÷暢饩洌鹕黻P門。 郭夫子拿起木塊,起初看的是光滑反面,察覺指肚異樣,翻過來,輕“咦”訝異。倒不是驚奇反字,在坐者哪個沒拓過碑文?他驚訝的是剛從腦海中將此字正過來,就發現其字體方正不失鋒芒,是從未見過的字體。 謝幼儒返回時,郭夫子已經用旁邊火盆中的灰,涂滿“觚”字突起,然后在白麻紙上使勁一按。四個不惑之年、通博經史的人物,此刻腦袋頂腦袋,都似瞧稀罕般齊齊盯準這個一寸大小的木塊。 “幼儒兄,赤霄……它聽馴嗎?”郭夫子問。 左夫子:“明日多喂它兩塊肉,若不聽,三塊!” 卞望之“哎”一聲:“胡鬧,赤霄只能吃些魚蝦?!? “你看你們急的,我都沒瞅清是啥……”謝幼儒邊說邊伸手,摸了個空。 郭夫子已經將木塊塞進袖袋里:“不早了,明日還要授課。我先回去了,呵呵?!? 左夫子指他背影一下,笑斥道:“此人啊,一貫如此吝惜!嗯?哎?郭驥驁!明日不是我授課么?” 次日一早,地面淺鋪薄雪,不知雪何時下、也不知何時停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