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賈氏想緩和關系,見君姑過來,問:“婦咋不認識這小郎呢?他想跟阿葛學制竹簡,莫非跟咱家虎頭一樣,也學書?” 賈嫗:“他家是賈地主家的族親,原先一直住村東。賈太公囑托鰥翁告知我等年長者,此家人犯了大錯, 被攆出族。賃居在鰥翁那,是以奉養鰥翁代為贖罪。他不來,我一時都忘了提醒你們此事了,以后見著這家人,少理會。” 小賈氏最先道聲“是”。 “阿葛、阿菽,尤其你倆, 記住沒?” “記住了。” 王荇踮起腳尖說:“大母, 我告訴你, 昨晚阿姊和我去挑水時見過他。” 賈嫗把孫兒抱起來,王荇悄聲把井邊的事說個清楚。 老人家“嘖嘖”兩聲,更鄙夷。“阿葛啊,外頭冷,快回屋。阿菽!跟大母回屋。” 院墻外頭刮起幾許枯葉。 小賈氏一句話都沒跟女兒說上,莫名覺得自己就跟這枯葉似的,被王葛霸占枝頭。罷了,這次她認栽!“王葛,你從妹老實,不管你我有何仇怨,希望將來都別撒在阿菽身上。” “昨天那鼠狼往哪跑了?” “什么?” “阿菽跟你說了些話, 才嚇著那鼠狼?才跑的?” “你……你在胡說些甚?” “你平日不是一直嫌我不教阿菽嗎?我教的好吧?” 小賈氏臉上的狠色頓住, 變成驚、懼、不敢置信。葛屨子在說什么?是在說編竹, 還是指昨天阿菽的那句話…… 王葛沒再激對方。這就是一個庭院里生活的壞處, 總得防著陰私者狗急跳墻。幸好此大晉有匠師令,長房隨著她考取匠童、匠工,不但自身有底氣, 也讓大父母意識到, 長房將來不必依托給次房、三房了。賈婦當然也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著急使壞,將偽裝的面皮暴露。 王翁祖孫在天黑時匆匆回來,不但背筐滿載,每人手里還抱著捆帶絮的葦桿。 匆匆吃過晚食,賈嫗、王葛緊著給袁彥叔縫寒衣。王菽將大父、阿兄割葦時刮壞的寒衣縫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