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療傷-《赴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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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云嵐受了六杖便倒地不起,暈死過去。彼時,她眼前已一灘血跡。她癱倒在地仿若倒在了血泊之中。
執(zhí)杖弟子見她沒了反應,一時也不敢再繼續(xù),停在那兒,等候縉云崇的指示。
縉云崇探了探她微弱的鼻息后,嚴肅地叮囑眾人:“今夜之事,不許聲張!”言畢,他甩袖離去,將遍體凌傷,倒地不醒中的縉云嵐獨自留在冷寂的夜風中。
小弟子滿頭大汗,膽戰(zhàn)心驚地丟了棍棒,蹲在縉云嵐身側查看她慘白的臉色。他忐忑地舔了舔嘴唇,向他的師兄弟們投去求助的目光。
夜深人靜中冒出一道冰冷之聲:“甭管她,任她去。她私通黎氏,便是我族叛徒。叛徒該死。既不是我等自作主張,下令杖責,何懼之有?”
“可她畢竟是族長之女。施行家法,長輩不出面,令胞弟代勞,大少爺亦交不出手諭,著實怪異。若此事是大少爺私自做主,那我等豈非共犯?”
“你若心中有數(shù),為何方才不行阻止,反倒助紂為虐?”
“大少爺在族中地位不低,我人微言輕,只能對他言聽計從?!?
“罷了,你將她送去廂房吧,這事兒我們一塊擔下。”
小弟子得令,連忙將她攔腰抱起,送去了祠堂附近的廂房。
他的幾名師兄弟給他出謀劃策,說附近關押著她的侍女圓滿,讓他悄悄將她放了,喚她過來照顧大小姐。
小弟子急忙照做,手足無措地掏出鑰匙,解開了屋子的封鎖。彼時圓滿才剛剛睡下,驀然被人從床榻上扯了下來,隨后不明所以地被帶入了一間新房。
那小弟子含糊其辭地囑咐了她幾句,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他便撤了。
她不解地舉起圓桌上的燈盞,來到床前。燈光方觸及到床上之人慘白的面孔與嘴角驚人的血跡時,她目瞪口呆,緊接著便是一聲刺破大天的尖叫聲。
她從未見過她家小姐如此虛弱的模樣。
她丟了手中的燈盞,忙撲到床前,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洶涌地鉆進她的鼻腔。她反手一觀自己掌心,滿手的鮮紅。
她淚水頓時噴涌而出,張著顫抖發(fā)麻的嘴唇,哭得滿臉是淚,喉嚨里卻發(fā)不出丁點兒聲響。她顫抖地脫下她的外衣從上至下檢查她的傷勢。
那殺千刀的竟將她的脊背打得皮開肉綻,血肉翻張,滿背都是腫脹猙獰的紅痕,傷處仍在汩汩冒血。那她嘴角的血痕大約也是這棍杖所害。
圓滿潦草地擦去淚水,左手狠狠抽打了右手幾下,強行穩(wěn)住顫抖的手指,為她稍稍診脈。
她的脈象虛浮,五臟皆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并且靈力在體內流通時,每隔一段便會受阻,根本無法凝聚成型。那她受這杖刑時,并無絲毫靈力可做護身盔甲,只以這肉體強行去承受脊杖的傷害。
怪不得會有如此嚴重的傷勢。
她定了定心,將被子輕攏在她受傷的背部,隨后奪門而出,為她尋藥療傷。
夜半時,縉云嵐迷迷糊糊醒來一次,只是背部劇烈的痛楚令她難以忍受,她實在過于虛弱,幾乎瞬間,她眼珠一翻又昏了過去。
待到破曉之前,她才真正清醒來。脊背上的灼痛雖并為完全消失,卻已有明顯的緩釋。一股清心透涼的靈力灌入毛孔,使她倍感舒適。
她趴在床上,背部赤裸著,坐在床沿之人正在默默為她療傷,并未察覺她已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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