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家法-《赴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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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此時身處落魄潦倒的境地,可她不卑不亢地吐出這兩字時,他仍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那是她多年凌駕在他頭頂,擁有無可比擬亦是旁人望塵莫及的實力的底氣。
他怔忪了一瞬,內(nèi)心痛斥自己的膽小。但他很快重振旗鼓,想著今時不同往日,眼前的天之驕女已與廢人無異。現(xiàn)在的她,他僅需一拳便可放倒在地。
他不打一聲招呼,攥拳便沖了上去。
魯莽蠻橫的拳風(fēng)朝縉云嵐撲面而來。她鎮(zhèn)定自若計算好距離,適時向右邊歪了下腦袋,同時伸出右掌輕推他伸直的小臂,偏轉(zhuǎn)他的攻擊方向。
她動作盡管遲緩仍是成功躲過了對方的拳擊。只是失去了充盈的靈力,對四肢的把控也變得笨重。她拖著沉重的身體順勢向右,似趔趄般小跑了幾步后站定,回頭不忘譏諷他一句:“祖宗面前,怎可動粗,還不向列祖列宗磕頭謝罪?”
縉云崇傲慢揚(yáng)眉道:“不如長姐一并代勞吧。”
縉云嵐撫平衣角的皺褶,俏生生站在他面前,“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依賴我。我可不會時時讓著你。小蟲子,該學(xué)會自理了。”
縉云崇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早已不是任你拿捏的蟲子了。”話音剛落,他擺出一掌,朝她直面揮去。
縉云嵐跳出門外,只一味躲避,不與他正面相抗。她元?dú)獯髠丝虒嵙沂猓c他硬碰硬占不到丁點(diǎn)兒便宜。她只得一面躲閃,一面使著四兩撥千斤的防御招式,來抵擋他強(qiáng)力的每一擊。但卻不能次次化解,幾乎每一次拳腳相碰時,她都會吃下他四成的勁兒。
兩人在玄關(guān)處打得不可開交。而側(cè)面的房頂上正藏匿著黎氏兄弟。
黎棠注意到黎梔已經(jīng)悄悄掰下瓦片的一角,在指尖摩挲著,用意不言而喻。他及時按住他按捺不住的手,對著他鄭重地?fù)u了搖頭。
適時從他們后方刮來一陣風(fēng)。
正在與自己的親弟弟斗武的縉云嵐敏銳地嗅到風(fēng)中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這個季節(jié),梔子花早就凋謝了。
她一時心驚走神,一個疏忽,被縉云崇野蠻的一掌打在肩上。她當(dāng)即踉蹌著后退幾步,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屋頂上黎梔的身形顫動了一下。
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手掌顫巍巍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污。
縉云崇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眸中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狂妄。
他終于將她打倒在地,踩在腳下了。
“長姐,你輸了,是我贏了。”言語中滿是難以掩蓋的興奮與狂妄。
這時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的小弟子攜棍棒而來,唯唯諾諾地向他詢問:“師兄,這家法還要實行嗎?”
縉云崇囂張地盯著跌坐在地,捂著心口,滿臉痛苦的女子,沒有流露絲毫憐憫之意。他冷血地一挑劍眉:“當(dāng)然。”他轉(zhuǎn)身,霸氣揮手,下達(dá)命令:“上家法!”
幾名弟子得令,從井然有序的隊列中走出,來到縉云嵐身側(cè),一左一右將她拖至堂前。
堂內(nèi)燈火通明,火光在她被鮮血染紅的嘴唇上跳躍。
“我知道這是你自作主張。”她低聲道。
“你想羞辱我。”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卮疗扑膼耗睢?
縉云崇大馬金刀地端坐在她跟前一丈處,從容答道:“何談羞辱。長姐執(zhí)迷不悟,知錯不改,我作為胞弟只是想幫助長姐認(rèn)識錯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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