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小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存在他的記憶里，所以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蘇程曦溫聲說：“這是我的孩子，您的外孫，這是你們頭一回見。”

    “孩子，外孫？”

    蘇淮山一臉驚詫：“曦兒成婚了嗎？女婿呢！”

    說完，他突然想到了景澗，恍然大悟道：“就是那個(gè)叫景澗的對(duì)不對(duì)？”

    蘇程曦和景澗一時(shí)間都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蘇程淵的眼角扯了扯，上前一步向蘇淮山行禮后，提醒道：“爹，曦兒的夫婿乃是先帝，并非景澗，您往后不可再說此言，以免落人話柄！”

    蘇淮山眨眨眼，望著溫文爾雅，俊逸風(fēng)雅的蘇程淵，眨眨眼又有些疑惑，半晌以后才遲疑道：“你叫我爹？你是淵兒？”

    蘇程淵眼眶有些紅，壓抑著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道：“爹，我是淵兒。”

    “唔，淵兒嗎？”

    蘇淮山有些疑惑地扭頭望向蘇程曦，一臉迷惑地說：“淵兒不是還小嗎？為什么會(huì)長這個(gè)樣子？曦兒，他是不是騙爹爹？”

    蘇淮山搖晃著腦袋，轉(zhuǎn)眸又望向了蕭予桓，覺得這孩子跟他印象中兒子的樣子頗為相似，他眼前一亮，剛要站起來就聽見蘇程曦回答道：“爹，沒錯(cuò)，他就是兄長，他沒有騙您。你們很多年沒見了，兄長長大了，您看我都已經(jīng)成過生子了，兄長現(xiàn)在跟小時(shí)候也不太一樣了。”

    蘇淮山又坐了回去，張著嘴巴驚訝地盯著蘇淮山看了半晌，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小時(shí)候的影子，沉思片刻以后到底是接受了兒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事實(shí)，隨后又神色自然地問道：“淵兒和曦兒都在，那你們娘親呢？為何為父沒看見她？”

    蘇程曦和蘇程淵瞬間愣住了，面面相覷，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蘇淮山他們娘親已死的事實(shí)。

    “你們干什么不說話？”

    蘇淮山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她又去娘家了是不是？每次不高興就往娘家跑，非要為父去伏低做小哄著才回來，這些年更是脾氣見長，這回她不自己回來，為父才不去尋她！”

    “爹，不去尋就不去尋，飯菜快冷了，咱們先吃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蘇程曦趕緊叫蘇程淵和蕭予桓坐下，笑呵呵地說：“吃完飯以后，有多少話，咱們?cè)俾f。”

    一聽到吃飯兩個(gè)字，蘇淮山就將一切雜念徹底摒除，樂滋滋地夾起一根雞腿就咬了一大口，蕭予桓伸過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蘇程曦夾起另一個(gè)放到蕭予桓的碗中，低聲說：“來，母后給你夾。”

    蕭予桓點(diǎn)點(diǎn)頭，又抬眸望了狼吞虎咽的外公，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表情認(rèn)真地開口道：“外公，您慢點(diǎn)吃，千萬別噎著，沒人跟您搶。只要是宮里有的，無論您想吃什么，都可以讓母后吩咐御膳房的廚子去做。”

    蘇淮山眼睛亮晶晶地連連點(diǎn)頭：“好好好，我晚上想吃烤全羊，讓廚房去做，我還想喝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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